得到不是答案的答案,苏昀感觉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当是在捉弄未曾往心里去。倚窗瞌眼小憩,为尔后准备。
不幸不巧,回家路上杀出一行蒙面人,毕溢自然将妻子护到身后,可惜没有带够足的人手,不到两盏茶的时间几个护卫和抬轿人皆倒地流血。
“手给我。”
毕溢咬牙拼出一条血路,才带着苏昀勉强脱离困境。
苏昀许久才反应过来,挡在他前面的人半边身子已经被鲜血染透,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颇惊心动魄。
牵着他的手握得很紧很暖和,致使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怕过,到了这时,酸意漫上鼻子,眼里的身影变得有些模糊。
许久,至一处山洞,苏昀欣喜,前方的人却毫无预兆地倒了。
“毕溢!”
他才看见男子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
这厮竟还有力气撑起半边身子,取笑说:“夫人终于叫为夫名字了。”
不知是因为戏言还是担心,苏昀心跳的很快,将人靠在壁上,欲要扯开衣服看伤势。
毕溢扯起惨白的唇道:“夫人好主动,为夫好欢喜。”
苏昀边解衣服边掉眼泪,本来千锤百炼的身体,淡麦色的皮肤赫然一道伤疤从肩头到胸上,皮开肉绽,源源不断从里面渗出血来。
富家公子哪里经历过这些?一时心情翻涌,忘了该如何是好。
“你从我腰间拿那个香囊。”毕溢也想自己动手,奈何头晕目眩,快看不见来人。
香囊里装着小盒子,打开便是几根针和线,毕溢吩咐将针穿好,接过针扎进肉里,然后扯出,如此反复几次,动作熟练,仿佛穿补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咬断线尾,毕溢闭着眼喘气陷入昏睡,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
苏昀一探,额头滚烫,是发烧的症状,急忙从外面寻来柴生火,又用溪水湿了衣服,给人敷额头。
天黑时分,毕溢醒来。
只见空旷漆黑的空间里潮湿阴暗,只有红色火焰在眼前跳动,旁边有个清秀好看的青年,着单薄的内衣。
本是苦楚境况,毕溢却感觉到一丝丝幸福溢出,轻声笑唤:“玉竹,过来。”
只见那青年望着他一怔,不假思索地过来,将手里的湿衣服递到他嘴边,是要他喝水。
毕溢张开干燥起皮的双唇,一挤,水便流入口中,如一股清流,不适感减少许多。
他看着来者不禁笑道:“好心肝,你怎么又哭了?”?
苏昀红着眼眶,撇开脸擦掉眼泪,嘴上自然倔强说:“我没有。”
“这算不算原谅我了?”
“要你管。”
苏昀本不是爱哭的人,但这时泪腺却控制不住涌出体,“我害怕你醒不来了。血流了好多”
“那么,如果能活着回去,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什么话。”回去肯定是自然,这话却听着悲哀味道,苏昀瞪着铜铃眼,抽开被牵到嘴边亲吻的手。
毕溢又像上次那样仔细一点点用手指抹去,有些哭笑不得,这般伤他曾受过无数次,比这严重的多的是,自然而然淡定清风。而这贵公子深在闺房,哪见得这些。
只能小声叹道:“我不想看到你这般哭,倒是希望床上能哭得这般精彩。”
毕溢又唤:“过来一些,玉竹。”
“再过来一些。”
“脸过来一些。”
苏昀思索片刻,见人无力倚坐石壁,表情不像是骗人,便照做。
毕溢的脸近在咫尺,虽然难堪些却影响不到那人本生好看的容颜。
毕溢单手扣住那小相公的后脑勺,嘴唇碾压下去,因为虚弱的原因,毕溢的力道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