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饲 第19

而代之。

    后来在魏伯修一句“舌尖如抚锦缎”颜色话下,二人再次行那云雨之事。

    茹素太久的魏伯修尽献自长,好在他有些良心,念着姑布晚现在又伤又病的,这一回他结束得迅速,可以说是半途而废,只是合着水儿悠然动几下,然后就下榻漱了口齿。

    这般迅速温柔,姑布晚也消受不住了,没有多少精神了,懒神顿时降临,结束后她寻得一个舒服的姿势才消停下来,和魏伯修侧身相搂而躺。

    北方的隆冬寒冷,好在魏伯修身上暖和无比。

    姑布晚鼻子动动,嗅着魏伯修的衣襟,一副亲昵恩爱的样子:“陛下,你技术见长了,花样也多了不少。”

    夸完她说上许多景慕渴仰的话,有意无意地糖食魏伯修。

    即使不是真心的话,魏伯修听着高兴,嘴巴如水掠湖面,触碰着姑布晚的耳垂:“卿卿瞧着天真,却是有娇矜习气,还暗具荡态。”

    淫荡之人竟说别人淫荡,姑布晚不满,不惧王尊,有心捉弄魏伯修,糖食完又说了一些不大娱耳的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

    她让魏伯修脸色沉下几分来才格格笑着睡下。

    睡在魏伯修的怀里,她没有再做那些奇怪血腥的梦,不过她做了一个英雄美梦。

    她梦见自己披着鲜艳红披风,头上戴着金灿灿的百胜盔,骑着跑起来飞也似的桃花驹,舞动着青铜长矛,将那群匈奴杀得人翻马仰,鼠窜狼奔,回长安时,三百文臣与四百武将,个个手执牙笏,齐齐跪迎,魏伯修还手捧玉玺,恭恭敬敬到阶跪下,对她三呼万岁。

    然后她就成了新朝之帝,魏伯修则打扮得珠围翠绕,粉光红艳,乖乖入住后宫。

    这个梦太美妙,姑布晚一边做梦一边在梦里格格傻笑,有时还笑得蹬腿,把床榻踹得乒乓响。

    吓得魏伯修以为她做了噩梦,几次点灯起来看她的颜状有无异样,虽然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可他放心不下,也怕今晚的自己做的是一场梦,梦醒了,身边人也如云烟一样无形消散,一直睁眼到天光才合上眼睛打了一个朦胧。

    姑布晚睡得好,次日醒得也早,她一动,魏伯修也醒了。

    姑布晚还没从梦里彻底清醒过来,剔起眼皮看到魏伯修的那刻,也似见了美色,她斜瞟星眼,满藏春色向他一笑:“修修也醒了,昨日孤甘露遍施,泽及万民了。”

    联络昨日姑布晚说的梦话,魏伯修很快就明白了她做了什么梦,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并不置一词。

    姑布晚仍在半梦中,脸上继续挂着笑容,又嘀咕说了一些话:“还忙着调解后宫,着实有些累了,修修,你待会给我唱首曲儿吧。”

    “卿卿想听什么曲儿?”魏伯修接了一句话。

    见问,姑布晚思索了片刻才柔声回答,一边回答,一边柔柔地唱曲儿:“我想听《无衣》,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卿卿的肉声不错,不如卿卿自己唱?”魏伯修耐着性子道。

    “不行。”姑布晚一口回绝,秀腮紧偎着魏伯修,“我可是帝王,怎能开喉唱曲儿?这可是十分掉礼的。”

    “呵呵。”魏伯修再也听不下去了,屈起手指,手腕稍加了一点力,弹了一下姑布晚的脑门儿,“卿卿的梦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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