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饲 第19

的猛兽锁定了,一不注意就会被拆入腹中,她下意识退缩。

    魏伯修怒火中烧,不可遏止,起身太突然,袖子掀翻了姑布晚正在食用的粥水,看见满地的碎片和米粒,他自知有些冲动,把怒气稍稍减了一些:“卿卿最好给我说清楚了。”

    几次从魏伯修的口里听到修修二字,姑布晚记起方才昏睡时做的梦境。

    她梦见了她在南阳里养的那头命大的乳豚了。

    那头乳豚几次入梦来,要她带自己回长安。

    乳豚乖巧爱干净,在那么多个孤单的夜晚,它都陪着自己度过,一点也不嫌家贫,养了这么久多少有些感情了,姑布晚也有几分想念它,在梦里数次答应着一定会带它一起回长安。

    但这个梦是在她病时来的,脑子浑浑噩噩,醒来后一时也没想起来,这会儿想起来了,姑布晚却又不敢说实话。

    一个帝王同一头乳豚争宠吃醋,传出去了,可不要将肚子笑痛才好。

    说实话魏伯修的面子不就失了一层了?

    可现在不说,今晚恐是不好过了,姑布晚抿了抿嘴,婉转解释:“陛下……修修是一头可爱的东西。”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魏伯修这会儿还是以为姑布晚在撒谎,好不动气,便发作起来。

    说到修修,他的耳边似乎总有人用着怪嗓子对他说道:“去南阳看看罢,去南阳看看罢,看看那不过二十出头的俊俏年轻的男子是个什么模样。”

    “我说了,陛下不能生气。”姑布晚捏着指尖,叽咕了半天。

    “卿卿不说我才生气。”魏伯修低声下气地哄。

    “修修啊……”姑布晚吞下一口唾沫,不敢一口气说出端底,两句就停住,还边说边观察魏伯修的脸色,但凡他眉头一皱,她就把声音折下几分,努着嘴不敢再说。

    “说清楚。”

    “修修是一头我在南阳里养的豚,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一到南阳没多久,就养了几头乳豚。”

    “真不是什么朔朔?”姑布晚畏畏缩缩的,魏伯修剔起眼睛,满肚狐疑。

    “是修修,一头乳豚。”见魏伯修在意的不是一头乳豚取修为名,姑布晚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娇嗔满面,道,“那几只乳豚姑且算得上是倘来物了。”

    “那卿卿为何取修修为名?徐大人名朔,朔与修发音相似,只怕卿卿是在骗人罢。”

    魏伯修试图从姑布晚的回话中找出破绽来。

    可姑布晚说的都是实话,就算有火眼金睛也不可能会有破绽。

    为了打消魏伯修妒疑的念头,姑布晚将话题转到别处去,圆睁杏眼向人,现出一种含嗔带怒的情形,半施展媚惑的手段:“哪里相似?如此陛下就该明令禁止天底下的男子不许取与修字相似的字为名,反正陛下霸道,做了也不会叫人吃惊。”

    “陛下便是想听好话,问我为何取修修为名,那当然是因为我的心中分外想念陛下……我在南阳里只有那头乳豚陪伴,夜深孤寂,更是思念着陛下了,而陛下倒好,一味糊涂,吃错了醋也罢,心里定觉得我是个不顾廉耻的女子了。”

    “陛下若不相信,便派人去南阳探一探,我若有心瞒着陛下,又为何要与陛下说徐大人的事情?这不是自讨麻烦了?”

    “陛下英俊得叫人觉得可爱的,我何日不将陛下挂在心里想念,借物思念也是思念啊。”

    她嘴上抱怨责怪着,也百样殷勤着,而在心里不禁暗暗笑魏伯修好愚蠢,嫉妒成性了,被狐疑的心理驱使驾驭得身不由己,竟能和一头素未谋面的乳豚较劲到现在。

    姑布晚是个爱撒谎的人,不过撒谎的手段并不高明,一撒谎就心虚,一心虚那眼睛管着四处乱看,是一眼就能瞧出来的,这会儿的姑布晚不见心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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