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长的手指向下,在外袍边缘打了个转,摸到了固定胸前衣片的长暗针,稍稍用力拧了几下便将它拧开,抽出来扔到地上,在清脆的坠落声里散开了一侧外袍的全部衣襟。菲斯特咬住了伊恩手肘内侧极为敏感的肌肤,舌尖抵着皮肤下勃动的血管舔舐,想一口将怀里的雄子吞下,又小心地含着那片薄薄的肌肤不舍得离开。“呵……”黑发的雄子嗤笑他,用灵活的脚趾扯开了执政官腰间的披纱,它一圈圈散开,让阿尔托·菲斯特的长袍松开了袍角。黑纱轻飘飘地被风不知道吹到哪个角落,被沉默的祭仆们拾起,捧在怀里。交叉的内袍只有一层,层叠的衣襟只不过是象征性的装饰。伊恩的手指滑过菲斯特的耳后,顺着光滑的皮肤摸进了后颈,向两旁推开,挑开硬质的衣领和肩衬,让它从肩头滑落,松散地挂在腰间,露出内里柔软的,绣着重复的银色十芒星黑色丝质内袍来。
“……强奸犯…”伊恩继续发出无情的指责,而菲斯特把脸埋进了伊恩的腰腹,宽大而有力的手紧紧按着心爱雄子的后背,银色的双眸在伊恩冰冷的言语里涨的通红。伊恩挑开内袍黑色的衣领,勾起藏在里面的银质粗项链,它吊着一块珐琅质地的银色和白色相间的十芒星坠子,那是悬在穆拉的小庙上的标志,伊恩把它握在手里,抚摸到背面的一小片凹痕。她取下这条项链,就着寝殿里的灯光看到几行小小的楔形的古语。
“庙伎只有使命,没有命运。”
黑发的雄子终于咯咯地笑起来,停止嘲讽自己忠诚的仆从。他扯下这枚珐琅吊坠,含进嘴里伸出舌尖抵着背后篆刻的小字舔舐,品尝雌虫身上沾染来的信息素。菲斯特不得不咬住空空的银项链,控制自己不要过火地凑到伊恩嘴边去。金饰在雄子赤裸而有力的躯体上被池水照亮,俊美的脸背着光,只有那莹莹闪光点亮了眼里的深绿。他凑到火红长发的执政官脸颊边轻轻问道:“你的使命是什么,阿尔托?”
伊恩掀开了菲斯特的黑色丝袍,露出贴身的白色束身衣和连着的茎锁。阿尔托·菲斯特妖艳的脸上一片伤感,薄薄的嘴唇抿着不说话。他的使命……他的使命是忤逆这位殿下,让菲斯特家族的血脉延续,抑或是忤逆菲斯特的家主们,好让殿下掌权。哪里才是他的立足之地呢?“是伊恩殿下,抓住他,千万不要松手。”阿尔托·菲斯特脑海里复现亚赫亚对自己说的话。他低下头去吻这位戴着骨冠的雄子,而殿下却轻笑着从他的怀里逃走,倒退着滑入银色的池水,在银色的池水中走向中心自己的小小雕像。
菲斯特顾不上脱掉内袍,跟着跃下水池,他被伊恩故意掀起的暗流推挤着后退,怎样也不能够到面前戏弄着他的背影。俊美的雄子走到小小的雕像前,端详这个曾经短地保存这自己意识的载体,它有一张可爱的面庞,黑色的长发飘舞着,娇嫩的身躯向后仰倒着旋转,带起装饰着赤裸的身体的层层金饰。轻纱捻在指间,轻轻飘在头顶,好似悬浮着,足以显示它的轻软。雕像只靠脚趾上一点点的接触面立着,缓慢地在水池中心旋转,一点小小的银色光芒在一盏简陋的神庙内供奉用的花苞形长明灯上幽幽地亮着,似乎随时都将被夜里的风吹走。伊恩走近了才发现它是一团小小的绒毛,和她画室里的那张华丽的双面琴上残留的须绒如出一辙。她伸手去触碰这团又软又小的光点,却被另一只浅蜜色肌肤的大手握在手心。她恍惚看到一个小小的红发幼雌在幽暗而华丽的房间里一次又一次忍痛扯下自己翅翼根部的绒毛,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将它们地立在长明灯上,他惊惶地回头看着越来越少的沙漏,闭上眼睛低着头,把手里最后一点绒毛悬在花苞尖上。
“我将行使您的意志,奈萨之影伊恩殿下。”悦耳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和虚幻中稚嫩的誓言重合。菲斯特把伊恩拥在怀里,把头埋进她长而蜷曲的黑发,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即使冰冷的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