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敢见子颂,可越是不见越是思之若狂,他是彻彻底底爱上江子颂了。

    空闲时间便会有一个刺耳的声音冒出来质问他:你想江子颂做什么?你渴望什么?能得到么?

    窗台本绽放的兰花已是灰败凋零,艳红的床帐散发出老旧的气味。

    少年呆呆坐在床上,忽而一阵敲门声。

    "请进。"

    几个麻衣样貌的人进来了,司马文站起身惊诧道:"江爹爹。"

    江子颂道:"仲镜此番跟我回江府。"

    "江府?"

    "这个地方不适合你呆,我不放心。"

    简单解释完毕,从人很快将东西搬到车上。

    张一耳站在楼下为两人送行,相处那么久即将离开,司马文也是十分不舍抱住了爷爷失落地说:"老伯,我走了。"

    "慢去呀,注意安全。"

    上了马车,江子颂正坐在里面看着账本,见人来了笑着似安慰一般摸了摸那柔顺的头发道:"你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回去就去看一看。"

    原来没来见他是因为忙着计划布置吗?

    司马文不禁弯了嘴角点点头。

    "困了就先睡一会儿吧,路程还有些长。"

    "嗯爹爹"

    "嗯?"

    "为什么、那个人会叫你叔父。"

    司马文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江子颂叹口气,合上书本放在桌子上。

    一抬头便看见人在头顶,冷峻的面容让他低下了头心扑通扑通直跳。

    男人坐到他的旁边,开口说:"他是我的侄子。"

    简简单单几个字,他却从中听到了江子颂的冷漠疏离,想必一定有隐情吧。

    气氛一时沉闷,江子颂转移了话题,轻松道:"到了府上先去换新衣裳,再参观吃个饭,没有什么些规矩要守的。"

    司马文听话的颔首。

    江子颂被取悦到了,笑意盈盈用粗糙的拇指摸了摸少年眼角下那颗殷红的泪痣。

    皮肤接触处一片炽热,他感觉有什么如同冰块一样融化成了温暖。

    "爹爹肯定娶了妻吧我去会不会打扰?"

    江子颂看人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摇头说:"院里只有仆人,还有我。"

    江府大很多,司马文刚下车便被门口迎接的仕人的仗势有些吓到,侍女恭恭敬敬站成两排,微屈身低头,各个身形细长,着鹅粉衣裙。

    "我让下人准备了新衣服,你去试试罢。顺便能逛了房间。若有不妥招呼下人办便是。"

    庭院有山有水,司马文边走边看,叹这江家富裕得将房子修的丝毫不比王侯贵族差,叹江子颂睿智有才。

    房间干净清洁,床边柜子花瓶插了数株绽放的郁金香,想是爹爹因为他来专门让人从花园摘的。

    轻嗅一口,便觉得灿烂的花儿开一路开到了心头上。

    江子颂送的衣服外衣是红色,领口袖子,裙上都绣了精美绝的花纹,仔细抚摸顺滑柔软,是极好的料子。

    抬眼看房中,红木家具、红珠帘帐,爹爹他该不会喜欢红色吧?

    熏香蔓延,若隐若现,沉稳又带了说不出来的撩拨气味,就连这件新衣裳也是,与爹爹怀抱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床也被铺得很软,如同被牵引般司马文躺下,眼前浮现出那人的眉眼,一不留神倦意涌上脑子便睡了过去。

    "醒醒仲镜。"

    "唔,"司马文睁开迷茫的双眼,脸上被柔软频繁触碰,又听男声哑然道:"仲镜快起来,晚饭做好了。"

    江子颂亲吻他的脸颊,司马文吞吞地坐起来,又慢吞吞的将江子颂递的衣裳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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