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紫薰不禁揶揄道:「你还真是君子啊,不知道那天是谁在跟踪
偷窥别人。」心中却是又羞又气:「你还是男人么,本姑娘洗澡你都忍得住不去
看的?我就那么不入你的圣人眼吗?天下全是你这样的呆子,本捕头的工作量至
少少三成!」虽如此想,女捕头亦对男儿的尊重与风骨很是欢喜,暗里仍是蜜意
丛生。
女捕头虽指的是他跟踪杨宪源偷听他与花千榭谈话一事,墨天痕墨天痕以为
她说的是自己偷看柳澄依与杨宪源苟合的那一幕,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臊红,尴
尬的转移话题道:「哪里……哪里……这是哪儿?」
贺紫薰将他昏迷之后的遭遇说了一遍,问道:「你既然醒了,能走吗?」
墨天痕试着站起,不料稍一动作,伤痛便飞速席卷全身,疼的他龇牙咧嘴,
冷气连抽。
贺紫薰见状,忙关心问道:「你还好吧?若是伤太重,我们歇息两日再走就
是。」
墨天痕道:「还好,都是外伤,待真气回复一些,就能好的快些,只是这些
天怕是手脚无力,灵识也不及往常敏锐,若再有敌来犯,我担心……」
贺紫薰埋怨道:「怕什么怕,花袭已死,你还怕什么!」
「花袭虽死,但花千榭老谋深算,未必会只派花袭一人,我们还是防着点好。」
贺紫薰见他认真模样,浅浅一笑,上前背起男儿边向屋中走去边道:「就你
这熊样,走路都得本捕头背,怎么防人暗算?你……你放心,若是再有敌手前来
,大不了……我们死在一起……」话到最后,女捕头已是霞飞满面,声音细微如
蚊。
墨天痕却听的明了,在她耳畔边柔情道:「好,若再有人来,无论生死,我
们都不离不弃。」
贺紫薰被他吹气撩的耳根麻痒,话听的更是心中泛甜,心道:「这书呆子原
来也会说情话!」转念又想:「是了,他若不会说些甜言蜜语,身边怎会绝色环
绕?他方才与我说的那句话脱口而出,焉知他没对其他女人这样说过?」想到这
茬,贺紫薰不禁醋意上涌,恰值她已走回房间,便顺手把墨天痕往床上一丢,骄
横道:「谁说本捕头定要陪你一起死?我说的是,若是逃不掉,大不了死一起,
若是我能自己跑掉,才不会管你这累赘!」
墨天痕不料她翻脸比翻书还快,自忖没说什么惹她生气的言语,正暗自纳罕
,刘家婆娘端着饭菜走进来道:「小娘子,饭菜我给你拿来了。」瞥见墨天痕正
看着她,笑道:「小相公你醒啦,那我再去给你做碗粥,你受了伤,干饭可不能
吃。」回头又见贺紫薰板着脸气鼓鼓的模样,只道是二人吵了架,不禁又劝道:
「小相公啊,你与你娘子如此恩爱,又劫后余生,干嘛要冲她发脾气?」又指了
指靠在床头的墨武春秋道:「你可知你昏迷时,她背着你,腰上还系着这把剑?
这把剑是你心爱之物吧?可怪沉的,她却不肯丢掉,一路带着你找到我这。小相
公,你家娘子对你如此用心,你可不能负了她呀!」
墨天痕被刘家婆娘一句句「娘子」「相公」说的云里雾里,贺紫薰却是羞的
俏脸绯红,偏偏住的是人家的地方,又不好赶她走,只得仓皇编了个理由道:「
大姐,那剑是用来防身的家伙,当然要随身带了。」
刘家婆娘道:「小夫妻呀,生死都经历过了,还拌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