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里。
云雨初歇,刘轼整个身子重重倒在陈默身上,他把脸埋进陈默胸前,久久不语。陈默双手抱住他枕于自己胸前的脑袋无声且轻柔地安抚着。
“我死过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刘轼沙哑低沉的声音于寂静的屋中响起。
“我明白了一件事。”
“不管那个人再如何值得信任,权力唯有真正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放心。”
陈默心头一震,轻抚刘轼的手也渐渐停了下来。
刘轼自他身前慢慢抬头,深邃的眼睛直视他的眼,“小默,我说过,我会护你一生。”刘轼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我不会让你再承受任何苦难,我要给你无人能极的尊荣,我要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陈默没有说话,他眼角有泪,轻轻滑过脸颊,滴在刘轼手上。
朕痼疾缠身,每况愈下,恐随先皇而去,故立此诏,属以后事。太子年幼,虽聪慧有加,乃难担大任,刘轼爱卿任太子之师,秉文兼武,于朕疾中监国处政,上下大平靖安,无过有功。太子幼时即位,难及国事,继位之日委以刘卿顾命大臣一职,授予皇印摄政监国,护我山河日月共辉、长治久安。
太子登基那日,晴空万里,秋风飒飒,刘轼身着紫金朝服,于文武百官的注视之下,一手牵住穿着龙袍年仅三岁的幼帝,一步一步登上朝堂正门处那高高的台阶,直至把幼帝送上对他而言显得过于庞大的龙椅。
幼帝被半扶半抱坐上龙椅那一刻,稚嫩的脸上终是忍不住露出慌张之色,张开嘴刚想对扶他的顾命大臣说什么,便见刘轼一个安抚的眼神看过来,顿时就定住了神,人也没这么慌了。
皇帝年幼,代表至高无上皇权的御玺遵照先皇遗诏由顾命大臣刘轼接过,至此,持续了将近一天的登基大典才算告一段落。
刘轼一接过御玺,殿堂之下百官纷纷下跪。
“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万岁!”
群臣齐贺,声音响彻皇宫。
刘轼手持御玺立于大殿之上,听着群臣齐贺皇帝登基,超然一切的目光透过巍峨宫墙,落在遥远的某个方向。
他不知道,本该身为主角的幼帝的目光始终落在他凛然而立的身影上。
从这一天起,交到刘轼手上的皇印,刘轼至死才交还给皇室。顾命大臣一职刘轼一当就是七十余年,铺佐共三朝帝王,他不曾辜负先帝遗愿,在他活着的日子里,这江山,不负盛世之名。
双儿生子不易,一生能有一个已是幸事,再多便不敢多想。因此在陈默生下刘莬之后,刘家的三个男人虽千方百计求医问药给陈默调养身子,实际上都不抱多大的希望,会这么做,除存一分侥幸外,也是因为担忧陈默的身子。
陈默生刘莬的时候实在凶险,大夫都说那种情况下陈默能活下来堪称奇迹,虽能安然活下来,怕身子已是亏损太过,素日里还是需要多加注意。
现在陈默一天三餐都得喝下一碗味道实在不敢恭维的汤药,每十五天就有大夫上门把脉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今日又是大夫前来为他把脉问诊的日子,刘陵谷全程陪在他身边,待大夫看完,刘陵谷便让下人给大夫结算诊金并送出府去。
待屋内只剩陈默与刘陵谷二人,刘陵谷一把抱起坐在卧榻之下的陈默,自己坐回他原先坐的位置上后,让陈默侧坐于自己腿上。
“小默儿这是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刘陵谷一手捏住陈默的下巴抬起的脸,仔细端详,“若不是大夫才刚走,你这般为夫会认为你病了。”
陈默轻声道:“小默无事,就是心口有些闷。”
“闷?”刘陵谷一挑眉,一只不怀好意的手便直接探入了陈默的衣襟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