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轼用力点头,“你说。”
皇帝扯了扯嘴角,“我一走,让四弟跟我一道。”
刘轼一顿,点头,“好。”
皇帝笑了,眼中却带着恨,“我好恨他啊,恨不生啖其肉,饮其血他毁了我的梦被他关起来的那些日子,慢性毒药,他一天一天逼我这么喝下去,他想让外人以为我是病死的他也成功了,即便我夺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可在外人眼里,我的日子也到头了,我如他所愿的要死了,要病死了”
“皇上”
皇帝看着刘轼,“轼,叫我的名。”
刘轼与皇帝对视,片刻后,清晰地开口道:“子曦。”
皇帝再次笑了,眼睛一弯,神情中再没有任何阴霾。
“你没来的时候,我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了想起头一回见你时,我还叫你小姑娘来着,你脾气真好,被人当成小姑娘还冲我笑来着,看得我都傻了大家都说你是男孩我还不信那时何曾想,这小姑娘会成为如此顶天立地的男儿呢轼,你太优秀了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在追赶你的脚步,深怕稍慢些就追不上你了我真怕你把我丢下我曾经想过无数次,我坐上皇位,你是不可取代的那个人,我们两个人坐拥江山,笑看浮华,任日月流转,直至岁月催白发,仍能相对而坐谈笑风生”
说到后来,皇帝眼中的泪无声垂落。
“可是,我最终只能走到这一步”
“轼,接下来,你替我接着走下去,你为我守好这江山,就当,圆了我这未了的梦”
“轼”皇帝缓慢且颤抖地伸出另一只手,“为兄最后只问你一句你可知可知”
刘轼的目光不由落在他这只朝他伸来的手上,耳边,听得皇帝虚弱的声音响起道:“可知晓子曦的心”
刘轼默默阖上眼,再睁开,他看向皇帝,伸手握住他这只手,轻声道:“轼知。”
皇帝缓缓一笑,像个孩子,“够了,足够了。”
皇帝的手垂了下去,刘轼眼睛一闭,再睁开眼已满是血丝。
皇上驾崩了。
一夜之间,京中尽缟素。
刘轼这次进宫,直至一个半月后皇帝下葬皇陵,他才再次踏入刘府的大门。
这次回来,刘轼哪里也没去,直奔灵犀阁,找到了陈默。
那时正是午后,学步中的面团儿在铺满柔软地毯的房间里摇摇晃晃往前迈步,陈默蹲在一边拿着小玩具哄孩子朝他走过来,刘轾坐在一边笑看这一幕。
刘轼一进入屋中,所有人立刻便注意到了他。
陈默慢慢站了起来看着他,刘轾叫来奴使把孩子抱出去,他没多久也拄着拐杖跟着走了出去。
当大门一关,屋中只剩刘轼与陈默,刘轼仍呆呆立于原处目不转睛地看着陈默,陈默移步缓缓朝他走去,最后立于他面前,伸手双手轻柔地抚上他的脸,眼中满含担心地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陈默一声相公惊醒了呆怔中的刘轼,刘轼二话不说,一把抱起了陈默便朝床的方向走去。
刘轼把陈默往床上一放,人也立刻压了上去。
刘轼就像是一个失控的野兽,狂野又凶残地占有索取着陈默的身子。
陈默让他弄得有些难受,但他从头到尾都不曾表现出来,顺从且放任着。
整个过程,刘轼都让陈默仰躺于自己身下,大开双腿环上他的腰身反复承接他粗鲁而野蛮地入侵,从头到尾,刘轼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陈默的脸,似乎只要他一个眨眼,面前这个人就会消失一样。
陈默让他看得头皮发麻,心里发怵,又莫名有些心酸。
最后,一个深插,刘轼双手撑在陈默身侧,发红的眼睛盯着身下的人,困兽嘶吼般叫着,射进了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