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合呆逼们的描述。这起码证明了一点:
他不但找到了屄毛,而且找到过不止一根。遗憾的是,这根屄毛嘴太碎,花样又
多,一会儿KTV吧,一会儿哪哪的溜冰场周年庆,搞得人撸个串都要一惊一乍。
于是王伟超摆摆手,把她打发走了。临走,姑娘指着男友的鼻子说:「你等着。」
后者抖抖奶子,吐了个烟圈儿:「好的,我等着。」捧场似地,呆逼们仰天大笑,
一时周遭侧目纷纷。
依旧是夏日啤酒花园,依旧是烧烤,只是没了散着尸臭的槐花,多了股挥之
不去的黏稠和燥热。一杯扎啤下肚,不知谁扯起话头,问前段时间特钢社区篮球
赛的奖品是啥。
「人均就那几千块钱吧,你以为啥,奖你套房?」王伟超咂咂嘴:「MVP还
行,奖了辆现代。」
「可以啊,钢厂就是土豪,出手就十来万。」呆逼们艳羡不已。
「你知道MVP谁不?」王伟超弹弹烟灰,冲我扬扬脸:「那天严林就见了。」
比赛是看了,但要说哪个技艺超群乃至让人印象深刻,我还真没头绪。所以
我摊了摊手。
「就那胖子,上场五分钟,满场胡抡,」王伟超手舞足蹈:「真想把屄脸给
他扇肿。」
「我操。」我只能这么说。
「张行建的侄子这逼,知道这比赛到底干啥了吧?」
如你所料,大伙儿一面哈哈大笑,一面义愤填膺。有呆逼甚至扬言要「一把
火给这鸡巴宏达烧喽」。另一个呆逼不敢苟同,他友情提醒前者说:「人陈铁蛋
儿就黑社会出身,还怕你这个假黑社会?」
「他不倒卖钢材吗?黑个鸡巴。」
「倒爷不就是黑社会嘛,那年头别说往广东、海南,钢厂的货你出出平海试
试?」
「倒卖钢材不假,建业真正发达是九三年承包了水电站工程,后来才进了钢
厂,这也没几年。据我爹说,当年这逼直接调任副厂长,把一帮老家伙气得要死
要活,找市里告省里,蛋用没有。」王伟超盖棺定论,洗牌的手有条不紊:「其
实啊,建业文革没少吃苦,当兵也晚,复员后还在法院耗了两年,说到底还是人
胆大心细,有关系的多了,也没见谁敢倒卖钢材啊。」
「胆儿大的严打都给干死了。」我总算插了句嘴。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
有分量,我即兴打了俩嗝儿。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有呆逼甚至讲起了他七大姑八大姨的邻居的小舅子的故
事——因偷看女人洗澡脑后挨了一枪子儿。携着这个悲催青年的亡灵,他问:
「你们说严打和打黑哪个更牛逼?」
「严打吧。」
「严打?严打你能打个酒店出来?」呆逼甩甩头。毫无疑问,他指的是一旁
的宏达大酒店,后者毫不吝啬地把各种光芒洒到我们脸上,令人倍感荣幸。
「这酒店01年才建好不好?」
「老商业街那个吧,」王伟超说:「前身是啥二利酒店,当年挺牛逼的,平
海唯一的上星酒店。」
「那必须牛逼啊!二利餐饮,二利夜总会,哪个不牛逼?二利可不是省油的
灯,北街那帮回民跩吧,砸了二利的卤肉店,第二天,直接武警特警护送,沿街
卖肉!不服气?警棍手铐伺候!你不是跩嘛,冲击派出所嘛,咋不见你跩啦?」
「靠,二利再牛,碰到陈建生他也服软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