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而是面向我:「这啥指甲不方便,还不好
看,花花绿绿的,鬼一样。」
当然,母亲的只是素色指甲。
「家庭主妇咋了,」父亲也闷了一杯:「我掏钱给你做。」
「本来就不想做,经不住劝才试了试,还把我往沟里带啊?」母亲看看父亲,
又看看我,脸颊上浮起一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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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聒噪了半个月,奥运会总算来了。当然,它不会让你的生活变得更好,
顶多给无聊的人们带来一点无足轻重的消遣,从而在某种程度上达至一种畅快排
汗的效果。有时候在法庭上大家都会情不自禁地分享一下奥运捷报,真让人不知
说点什么好。更为夸张的是,连烟鬼儿老黄都关心起国家的体育事业来。一次在
厕所门口,我碰到了老黄,他边拉裤链边对我说了一句话。也许是语速太快,也
许是含混不清,总之我没听懂。于是我请求老黄再重复一遍。他夹住烟,一字一
顿地说:「我、们、拿、几、枚、金、牌、啦?」如你所见,大家都着了魔啦。
一如以往,隔两天我都会往剧团跑一趟,偶尔看演出,更多的则是在办公室上网。
跟家里的拨号比,这百兆光纤还真不是盖的,下个片那速度飕飕的。这里有必要
强调一下,这个「片」都是正常电影,
下毛片我还没那个胆,撑死翻翻黄色网页
罢了。电脑呢,平常也是闲着,剧团里来人也就聊聊QQ打打纸牌。这陆宏峰倒成
了常客,好几次我见他在这儿打《传奇》,聚精会神得哈喇子都要掉到键盘上。
我说挺会玩儿啊,他红了脸:「帮同学练级,随便耍耍。」
记得杜丽夺冠那天,我到母亲办公室时,电脑开着,空无一人。屏保是那个
珊瑚礁和鱼,一个泡泡不断地放大,看起来非常愚蠢。刚想叫声妈,陆宏峰从卧
室走了出来。这有点让人惊讶,于是我问他干啥去了。「大号,急,真憋不住了。」
他挠挠头,挪挪脚,脸涨得通红——也有可能是太黑。我这才发现,这位小表弟
的色号和陆永平已相差无几。
到二职高练车时,我会尽量拉上王伟超,咱也算劳逸结合了一把。只要合理
安排,也能两不误,再者胖子确实需要动动了。不过这逼不光是肥,也壮,打起
球来效果惊人——活生生一辆人肉坦克。每次打完球,王伟超都会邀请我吃烧烤,
我确实想去,但也不能回回去,毕竟大家都囊中羞涩。他刚买了辆摩托车,因为
「赌场失意,不能全赔光了」。就这一阵,王伟超到过家里两次,有次母亲恰好
在,就留他吃饭。如你所料,虽然身宽体胖不同于往昔,死皮赖脸的功夫倒是一
点没变——这货果然留了下来,一个劲地夸张老师做的菜好吃,说什么张老师还
是这么年轻,真是吓他一跳。还有陈瑶,王伟超问我咋不带回来让哥们儿见见。
我能说什么呢,我告诉他人去澳洲了。
「澳大利亚啊,现在冷啊。」王伟超说。
是的,陈瑶也这么说。我们视频过两次,陈瑶说墨尔本那个冷啊,「真想家」。
我说那你还不回来啊。这时陈若男就蹦了出来,嚷着跟我聊天,很欢乐,我却没
由来地感到一丝烦躁。「快写你作业去,」我告诉她:「小屁孩。」而陈瑶说这
两天就能回来。
王伟超的女朋友又瘦又高,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