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无肠已得善法慈相助接续断臂,以药带斜挂肩上,暂不能用。他以完好之手抚下颌短须,道:「关键处还是阴兄靠得住,只是隔壁那人……」话到此,他言语扭捏,面上莫名带了几分尴尬,「方才我看他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就那么出手一探,却被一股无形力道弹开,连退数尺,这手,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无极贤弟,你师父这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一刀就交代,还怎么做掌门?」善法慈面上鄙夷之色一闪而过,旋即又换回寻常模样,悠悠解释道:「觉天门历任掌门均得传一类特殊结界,名为无相茧。此茧无形无相,全盛时结下,遇重创则发动。一旦发动,则全力护卫宿主之躯,隔绝一切危险,只有真心信任之人方能近身,咱们几个——自然是不行的。」
「那师伯的计划又当如何?」东方无极好奇道。
「无妨,」善法慈抚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含笑道:「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
灯焰摇晃,映出两具交叠的身影。
岳辰四肢被缚,汗湿重衣,裸露在外的胸腹臂膀浮起清晰的筋脉轮廓。
秋墨旸伏在岳辰身上,衣衫不整,面腾红霞。
「凡人有两目一身,却有七情八苦,如何承受呢?」
他的声音既冷又柔,既似苦痛又似热切。
岳辰双目紧闭,面上毫不掩饰厌恶之情,他冷声道:「人不自重,不如犬彘。」
「说得好,」秋墨旸撑起身道:「你可知——就是这一点,我也喜欢。」
春夜寒凉,失去他人躯体覆盖,岳辰赤裸的胸腹被外界寒意激得一颤,而秋墨旸之手顺着他分明的腹线缓缓下移,越过密丛,按在半硬的胯间。
「看来你也不是如何自重。」
秋墨旸握住那将挺未挺的阳物,埋首下去,舌尖有如灵蛇,反复舔弄龟首秘孔,直将那处舔得津液渍渍、水光莹莹,隐有黏液自孔中渗出,犹如滴滴泪珠。他撩起落到眼前的一缕黑发,笑道:
「还是白日里没有满足?」
熟悉的酥麻之意于尾椎流窜,男子的弱点被人掌握在手,肆意挑逗,任谁也无法秉持不乱。岳辰气息加重,胸廓剧烈起伏,他不得不紧咬下唇,方能稍稍抵挡欲潮。其实事到如今,负隅顽抗又有何用,然而难道要他放弃自尊屈从本能,背叛师兄的情义?情之为物,真教人苦涩不堪。
「别这样。」
苍白指尖抵住岳辰下唇,一粒血珠沾上毫无血色的甲盖,随即化成小片薄红,平添一分艳色。秋墨旸低头舔去指甲上的血,俯身用自己的唇覆上岳辰残破的唇。
春不诉愁,轻花闲落,这个吻温柔缱绻,可于岳辰却不啻屈辱,他忿恨交加,方欲以牙咬回去,却听得脑海内密音绵绵——
『听我说,隔墙有耳。』
岳辰猛然睁眼。
『东方无极本不欲放过你,我只能先假意屈从于他,以保你性命。』
秋墨旸从岳辰唇上移开,抿住一丝血迹,以食指与中指按岳辰阳白、下关二穴,面露苦笑。
『人无贵贱,命有轻重,我一人救不了所有人……』
同门师兄弟的命,在他心目中显然分量不同。
『如今,我们惟有将戏演下去。』
秋墨旸慢慢除去外袍,露出身体,他的身体苍白瘦削,似终年不见阳光,锁骨肋缘清晰可见,左肋以上至近肩处盘踞着大片陈旧疤痕,即便用最好的丹药也无法消去。
岳辰望着他亦不由心生怜意,然而怜终究不比爱,纵使对秋墨旸的恶意稍减,但要他坦然与不爱之人行云雨之事,却是万万无可能的。
「你就闭上眼,假装是与你那师兄……」
一只冰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