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害怕了。对了。”
陆焉知笑了笑,“念那首特别酸的诗给我听吧。”
萧略深深地看了陆焉知一眼,然后转过身。
他徐徐开口,娓娓道来,“黄昏吹着风的软,细雨点洒在花前。
你是夜夜的月圆………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
占城政府的国旗降了一半,有些驻足在街头的人们对着半旗深深地鞠了一躬。
防空警报鸣响,紧接着汽车、火车、舰船都开始了鸣笛。
电视里,播音员神色凝重地播报道,“摩诃城总治安官在今早去世,经国家总统沈辞批准,国务院发布公告,决定在今天举行全国性哀悼活动。全国和驻外使领馆下半旗志哀,全国停止公共娱乐活动……”
盘罗阿答关了电视,听着外面的鸣笛声,抬手捂住了眼睛,“好吵,太吵了。”
雪厉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并不打扰。
………
鸣笛声还在响。
阮骞推开抱住他的萧荀,眼泪还是掉了下来,“萧荀,你弟的四月天,没了。”
………
鸣笛声终于停了下来。
咔哒,萧略将门关上了。
第一缕阳光透过没拉严实的遮光布钻进屋子,屋子里漆黑一片,萧略注视那一缕光线,缓缓抬起了手。
阳光温柔地抚摸着他的手掌,萧略垂下眼,看着自己的那只手,忽然猛地坐直了些——他的手,并没有被阳光灼伤。
他已经很久没有用白昼了。他想起他的那些白昼药剂,除了温延就只有谢少艾笑嘻嘻地摆弄过——并且还被针头扎破了一次。
况忠仁可以直接杀了谢少艾时,却放过了他。
萧略猛地站了起来,他的陆焉知还有得救!
手指还没有碰到门板,门却被人从外面拉开,那个人将没站稳扑过去的萧略紧紧抱住,萧略听见对方说道,“你好。”
阳光在这男人身后,逆着光,他笑得仍然好看,“很高兴见到你,我叫陆焉知。”
抗体并不是单纯只需要后裔输给一滴血,原来是要阳光照在身上那一刻,才算完全。
别墅门口,公路两边儿的树郁郁葱葱,两两在半空中相叠在一起,成双成对,一直到看不见的尽头,晨曦透过树叶在地上晕染出一片斑驳,草香混着露水的味道,出奇的好闻。
“很高兴见到你,我叫萧略。”他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