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知当成你的命,可是你把自己的命搞丢了。”
雪厉站在这三个人的对面,乏得几乎站不稳当,“我们从来就没有跳出别人设计好的轨道,一直都是按照别人的计划,活着,或者去死。”
“既然如此。”萧略快速从温延口袋里顺出一把日光枪,利落上了膛,枪口对准雪厉,他神色冷淡,“我送你一程?”
“不要!”谢少艾这才有了反应,他扑过去挡住雪厉,却被雪厉一把推开。
“你还有什么愿望?”萧略问。
雪厉抬眼,定定地看着萧略,“替我照顾阿答。”
二人对峙片刻,萧略突然松开了枪,枪支掉在地上,将木地板砸出一个小坑,他笑了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自己去照顾吧,我明早还有一个手术,况议员的心脏手术。”
………
谢少艾的公寓里。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碰了碰对方的手指,“缺了骨头的是……哪只手?”
“就是这只。”温延由着他摸,盯着谢少艾乱糟糟的头发,说,“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
“你说为什么分手那时。”谢少艾答道,“分手的事,只有我们俩知道。”
他像个耗尽电量的电池,终于精疲力竭地坐在了地上,手指抓着温延的裤脚,而后就着这个姿势抱住了对方,眼泪鼻涕都蹭在了温延的西装裤上,谢少艾闷声说道,“对不起……我如果不跟况议员上那艘飞机,你就不会出事……”
如果谢少艾不跟着况忠仁上那艘飞机,温延绝不会听从那个命令,去送死。
“还有呢?”温延问他。
“我爱你。”谢少艾说。
温延听到这句话之后,在谢少艾面前蹲下,极尽温柔地擦了擦对方脸上的泪,凑近在对方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开口道,“你哭得真难看。”
谢少艾两条手臂挂上温延脖子,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就你好看。”
………
被郎书桐怼了一针白昼之后,陆焉知对那段犯病的片段记得很清楚。
占城警署那鸟人说萧略中枪,他疯了一样赶过去,幸好是谢少艾吓唬他瞎扯淡,萧略毫发无损,但是,他把杂毛儿认成了茶全。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第70通电话。没有打通。
萧略根本不接他电话。
陆焉知捏着手机,那一瞬间很想砸东西,抬眼见着多吉占着他的床在睡觉,于是作罢,正巧这时候萧荀的电话打了进来,“我弟在你那吗?”
“不在。”陆焉知情绪实在不好,补充道,“快滚,再问打死你。 ”
………
占城医院。
李主任和一众医生将载着况忠仁的病床推回单人房的路上。
“这种精细手术太考验细心程度了,我们年级确实大了,反应速度跟不上了,后生可畏,萧略啊,多亏有你……”
“多亏有我。”萧略截断李主任的话,笑意仍是温和谦逊,“没有我,况议员可能出不来手术室了。”
李主任觉着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虽然萧略说的确实是事实。
萧略开了柜子,刚好里面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胭脂’两个字,他弯弯唇角,拒接了陆焉知第71通电话。
到了深夜,类人确实是会没有睡意。
他还有些不习惯,手表指针走向午夜12点,小护士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萧医生,你睡了么……”门外的护士唤他。
“我在。”萧略起身,拉开门。
门口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她见着萧略朝她笑,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她自然是知道萧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