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但冷漠,优雅却性感。



    “有麻烦就要解决。雪厉想起来一切,会给你添麻烦,你不去解决他,来找我做什么?”

    “他毕竟是少艾同母异父的弟弟……”

    “和你有关系吗?”屏风后的人打断陈清河道,“你是不是忘了,少艾是我儿子。”

    那人顿了顿,声音明显缓下来,“清河,大选的事……我有些焦头烂额,说话冲,你别介意。”

    “没事。”陈清河说道。

    从未露面的人匆匆离开,他喝光了凉掉的茶,又在那静坐了两个小时。

    站在他身侧的心腹上前低声问道,“陈主席,雪厉那边儿……”

    “不要动他。”陈清河说。

    ………

    占城。

    “等一下当你听到我拍手三声,就可以睁开眼睛,并且感觉到身心舒畅。”

    催眠解除。

    催眠师判断了一下雪厉的状态,然后和谢少艾简单说明了情况。二人寒暄一番,谢少艾送催眠师离开。

    不记事的时候,他妈带着他逃走,到他妈再嫁,有了雪厉。再到母亲和继父定居海外,每年会给他打电话,他弟每个月都会给他发邮件。

    而他也再不敢打扰他们的生活。

    全部都是假的。

    他忽然有些害怕真相。

    “阿厉,我是哥哥。”谢少艾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无奈,他在对方面前慢慢蹲下来。

    雪厉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一般,漂亮得像个木偶娃娃,呆滞地注视着墙壁。

    二人这样安静了许久,窗外有车辆不停地鸣笛,三三两两的醉鬼骂骂咧咧,再之后只剩下空调运行的轻微声响。

    是雪厉先打破了沉默,“妈还活着。”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了看谢少艾,“我死在了15岁。陈清河找到我们那天。”

    他被制作成了类人,一次又一次地清洗记忆,变成了一把杀人的刀。

    “我枪法很准。”雪厉机械地抬起手,做了个瞄准射击的动作,而后笑了笑,“当年,瞄准盘罗茶全时,我也是在广告牌上。”

    雪厉面无表情地仰起头,天花板上的灯是暗的,他抬手盖住了眼睛,“我如果记得是我杀了盘罗茶全,我就不会允许自己去爱阿答。”

    “萧略也死了。已经太晚了。”雪厉说。

    “严格来说,我还没死透。”这声音响起的同时,房间门被推开,萧略还没换衣服,胸口的血迹已经氧化成黑色。

    雪厉盯着萧略,扶着墙壁,缓慢站起来,低低笑出一声,说,“欢迎来到地狱。”

    萧略半点不像来索命的鬼,他靠着墙,平和地开口问,“为什么杀了我?”

    “父亲……”雪厉自嘲地笑了笑,改口道,“陈清河承诺我,只要我替他做事,清洗计划开始之前,我可以带阿答走。他们势力太大了,我只想换阿答活下来。”

    “他们是谁?”萧略问道。

    “陈清河背后是青山党。党首叫况忠仁。”雪厉道。

    第四个人走进门,是温延,雪厉认得,少年时他哥满心爱慕的人,他留在摩诃这三年,这人也在明中暗中保护过他很多次。恢复的记忆将所有的片段整理通顺,他侧过头,看向一直蜷在角落里的谢少艾。

    “人总是求什么,就偏偏不得什么。哥,你自我牺牲,守在陈清河身边,以为我和妈平安,其实这些年妈过得不好,而我连个人都算不上。你喜欢温延,你现在看看他,陈清河要他死,那架飞机上有你,所以他只能去挡。这位最好的飞行员,他的手,在出事那年就废了。”

    雪厉看着他同母异父的哥哥,他想揭开每一个人的伤疤,所有人都必须和他一样,鲜血淋淋!

    “萧略,你把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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