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颍州,宰相府就是公子管事,据下人推测,那个女人并非是走进相府的……至于她长什么模样,老身是真的不清楚哇!”
“不是走进相府的,莫非还是爬进来的?”殷平章琢磨不透,“我怎么不知,无邪还有这种癖好?”
“不是、不是,家主您误会了!”李管家连忙摆手,“这事老身也不敢置信,但公子也没走寻常路,他不是从正门进入的,所以看见的人甚少,后来老身叫来问话时,就只有寥寥几个下人,说她们依稀瞥到了一道红衣的影子。”
“换言之,若不是后来那登徒女出来,你们这一众相府下人,都不知道公子回府了?”殷宰相怒极反笑,“你们这偌大的一房子人,都是吃干饭的么?!”
老李头大呼冤枉:“家主,您又不是晓得……公子他武艺有多出众!他来去如飞的,我们这些平凡人,又如何得知他的踪迹!您……”
……您不也是经常逮不到公子的影儿么?!
当然,后半句话,李管家吞下去没敢说出来。
殷宰相面容严肃,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她阴沉着脸问:“合着你们这群废物,就都不知道这个……玷污了自家公子名节的臭女人,长什么模样,所以她什么身份也就无从查起了是么?”
“直到三天之后,蓝磐大声喝问那女人,‘为何败坏我家公子名节’,才有人注意到这个人是从公子闺房中出来的。但那人已经到门口了,又是背对着门卫,公子出现为她解围,门卫不敢盘问,也没看清楚人长什么样,就这么放她走了。”李管家愧疚地低下头去。
“蓝磐?这小子又是从何说起?他还挺忠心的……”殷宰相轻咦一声,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味来,“大声喝问?你说他声音大?他这是为公子着想呢,还是生怕别人不知、故意引起别人的主意呢?”
李管家点头:“声音……呃,不大不小吧,但足以前院的下人听清了。”
殷宰相问:“那无邪是什么反应?”
“公子及时出现,为那女人解了围,还教训了蓝磐一顿。蓝磐,老身当然也不会让他好过……被打了一百大板,现在正生死不知地趴在后院草垛上呻.吟呢。”老李头忿忿不平地揭发道,“家主,老身早就看出来了,此子心机颇深,目的不纯,嫉妒公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心机颇深?”殷平章摇头失笑,“这还叫心机深?他要是真的心机深,就应该隐藏自己,把无邪的事暗暗地捅出来,让我们短时间查不出来,再傍上重量级的靠山,比如说二皇女!”
“呃……嗯嗯的确是的!家主您说的没错,”李管家认同地点头,“幸亏他脑子不好使,提前暴露自己,给了我们反应时间,没有酿成大祸!还好还好,老身反应特别迅速,当即就召集了前院所有下人,连威逼带利诱的,让她们谁也不许透露风声。”
“这样不保险,今天她们可以在你的威逼利诱下,保证不说出去;但若是有心人要查,在她双倍的威逼利诱下,你能保证她们不受诱惑?一个不受诱惑,那两个三个五个……你敢肯定,所有下人都守口如瓶么?”她眼神幽深,面无表情地问。
“那……”李管家瞄着她的眼神,看着看着,就从心底泛出寒意,“这批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么?”
“现在这情况,暂时先不必……”
“但必要时,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诶?也不对……”殷宰相皱眉,好像抓住了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没见过其正容,怎么就一口咬定,那人是个女人?万一只是个男人呢?无邪和他一见如故,在闺房里玩闹了三天,也是有可能的。”
李管家和殷平章同时反应过来:“……始作俑者是蓝磐!”
后者眼中射出寒芒,勾唇冷酷地一笑:“在草垛上昏迷不醒?没关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