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亚雌在安心之外,难免产生一点蠢蠢欲动的的自作多情。可维尔登用冷峻的表情把那一点点温柔藏起来了,他只把它留给伊恩殿下。鼻尖传来少许带着信息素的汗味,莉埃薇拉站在维尔登身后,在他通过验证后帮他打开了保存首饰的保险柜门。维尔登故意在他面前放松了警惕,把整柜昂贵的晶石首饰毫无保留地展示在莉埃薇拉面前。这位亚雌完全对此毫无兴趣,他不为所动,忧郁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维尔登想起伊恩在他带走莉埃薇拉时那个饱含深意的眨眼,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昨天睡得好吗?”
“……不太好。”莉埃薇拉犹豫着,在衣帽间安静而相对封闭的空间里思忖着。维尔登放好了首饰转过身,相对于亚雌更加高大的身材和强壮的肩膀把莉埃薇拉困在更衣室的角落,亚雌的心似乎在这狭小的角落里打开了一丝缝隙,当维尔登的手指把莉埃薇拉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他便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把额头贴到了维尔登的手心。“雌侍大人……我害怕……”
“你在怕什么?”维尔登放软了语气,往前挪了一步,把莉埃薇拉困在手臂中间,用自己的身体把亚雌占据的空间挤压得更小。“我怕殿下把我退回去……那样伯爵会把我送进神庙……”亚雌纤长的手指揪住了亲卫队连体制服的衣襟,“不管是不是我愿意,我……犯下了渎神的罪过……我不敢和殿下说,伯爵也不会饶过我,只有您对我宽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灰紫色的眼睛眨了眨,那圈金色的边缘让莉埃薇拉产生了微微椭圆并且正在发出光芒的错觉。“殿下没有责怪你,莉埃薇拉。”他说道,“我记得你在城堡有自己的房间和仆从,你毕竟是伯爵家族的雌虫,他难道不会善待你?”
莉埃薇拉快要贴到维尔登身上,他猛地摇着头,发髻松松垮垮地挂在脑后,“我有神庙烙印,大人,我是个雌奴。我应该在任何时候,只要祭司大人们需要就得强迫身体湿起来……雌侍大人,送到神庙意味着献给奈萨,要不分昼夜地用汁水涂抹神像直到死亡……求您帮帮我……您让我做什么都行,什么都行…殿下把伯爵叫回到身边…我也侍奉不了两个高等祭司……求求您……我还没被使用过,这样会死掉的。求您了!”莉埃薇拉开始语无伦次,脑海里闪过那些被修道院里训导师拖走的雌奴发出的惨叫,内心深处的恐惧像一个堵不住的泉眼,被什么东西引诱着汹涌地浸染四周的一切。
“你怎么确定自己渎神?”维尔登伸手把莉埃薇拉抱进怀里,双眼在亚雌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发着光。紧贴着皮肤的护臂微微开始发热,让这个亚雌能在略高的体温里舒缓紧绷的神经。怀里的莉埃薇拉用尽力气抱紧了维尔登的胳膊,“我…我又梦见了奈萨……和之前‘掉下去’以后不一样。原来是跪在他身后,我以为是受到了奈萨的眷顾……然后……这一次……这一次主神转过头盯着我,他一直看着我,我好害怕!”亚雌把头埋进了维尔登胸前,好像被逼迫着触摸让他极为恐惧的东西。“我没办法后退,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我不敢……它好像比奈萨还要……我…哈……哈……怕……”亚雌睁大眼睛,后背紧绷着,几乎要把身体挤进维尔登的骨头里。
“嘘……我在这里,莉埃薇拉……”维尔登的眼睛散发着明亮的银光,把角落照得透亮,他低声安慰着亚雌,贴着鬓角用古语呢喃莉埃薇拉的名字,让他一点点平静下来。他从保险柜里摸出一个银色的符文挂在莉埃薇拉胸前,只用了一只手就把亚雌抱在胳膊里。保险柜门在维尔登转身之后缓缓关闭,发出锁闭工作运转的嗡嗡声。“不要把它摘下来,也尽量别让亲卫队以外的虫族看到,今天你就在殿下的床上休息。”
这明显是一块洗去了黑暗力量的武运昌隆符文,它立刻驱散了不安,让亚雌的头脑开始清醒。莉埃薇拉在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