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守在练习室门口的希拉和兰登走了进来,在法拉赫拆下伊恩身上的首饰以后把她抱回卧室。席律哎哟一声瘫到地上,阿杰尔赶紧从练习室的角落跑过来,和拉塞尔一起给他擦干了身上的汗,把他搀回自己的房间。
松了口气的勒里什惦记着自己稚嫩的小菊花趁机溜了,练习室里只剩下收拾着首饰的法拉赫和维尔登。一个金色的脑袋在门口晃了晃,法拉赫扫了一眼说:“他又来粘着你了,别忘了我教你的东西。”
“我没那个心思。”维尔登的表情里总是不自知地带着一种客套的距离感,但法拉赫知道他经常会主动帮助分担亲卫队员的疲劳。他把手里沉重的头冠塞到维尔登怀里,迈开大步离开了练习室。“我去帮殿下改头纱,”法拉赫故意大声说给门口的亚雌听,“你帮队长整理首饰。”
维尔登摇摇头,没有意识到自己微微勾起的嘴角。他仔细检查首饰上镶嵌的宝石,身后响起亚雌的脚步声。一双光裸的脚在地上走过来走过去,然后停在自己面前,穿着传统连身长裙的莉埃薇拉弯腰提起裙摆,从脚底捏起一颗极细小的绿色晶石递给维尔登。“嗯?你怎么知道要收拾这个?放到口袋里吧。”维尔登有些意外,他两只手拿都满了东西,转过身让莉埃薇拉打开他手臂上的口袋,把细小的晶石放进去。“祭司大人们对这个很看重,祭舞之后总会吩咐雌奴仔细找一找。”莉埃薇拉一边回答一边伸手,他想帮维尔登把挂在手指上的黑金镯子和臂环都拿到自己手上,好让这位英俊漂亮的雌虫可以方便行动。
“嘶!”冰凉的疼痛让这些首饰瞬间变得像锥子一样扎手,莉埃薇拉松开麻木的双臂,维尔登动作极快地在首饰掉落到地上之前把它们捞到自己怀里。“抱歉……我以为……我看您拿着没事。”莉埃薇拉意识到这和奈萨祭司们的法器一样是他不可触碰的东西。他低下头,有些慌张地跟在维尔登身后离开了席律的套房,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神厌弃?“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你不能摸这些东西。一会麻烦看看殿下睡着没有,如果还醒着就把浴池准备了吧。”维尔登看似不在意地吩咐着,亚雌把手指交叉握在一起放在胸前,内心斗争了许久才对面前的雌虫开口。“昨天,昨天我很害怕,要谢谢您陪我,帮我…也谢谢您的衬衫我,我已经帮您洗干净了。”
“我只是做了殿下吩咐的事情,你随时可以向殿下道谢。”维尔登的回答让到莉埃薇拉捏紧了胸口的衣料,银发的亲卫队长看了他一眼,好像刚刚才注意到亚雌对雄虫抗拒的态度一般提出了疑问。“殿下对雌奴很宽容,你是在紧张吗?”
“我不知道也许……”莉埃薇拉抿了抿嘴唇把话头咬断,转过站满扈从的走廊,跟着维尔登走进连着卧室的衣帽间。门外断断续续地飘来卧室里亲卫们若有若无的呻吟和黑发雄子的轻笑,甚至听见殿下召唤玛提亚斯伯爵的声音。面前英俊的雌侍似乎对此毫不在意,让不安的莉埃薇拉非常清晰地感到这位雌侍坚固不可动摇的地位。昨天即使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刻,这位总是出现在殿下身侧的雌侍也没有一丝多余的,超出界限的举动。他帮自己清洗了身体,耐心地清理发丝上的脏污,然后握着他的手陪伴着让自己睡着,甚至还体贴地在自己睡着之后把衬衣塞到自己怀里。
虽然这些举动是徒劳的,那一夜他和往常一样在消失之后做了噩梦,但只有雌父曾经这样体贴地洞察自己的内心,用细致的照顾安抚自己。这位雌侍向自己展示了友善的态度,又主动推进了亲密的界限。修道院里那些被送回来的雌奴们常常在放风的时候交流进入家庭后的细节,宠侍们常常用这种行为来暗示雌奴,他愿意接受雌奴用身体进行的贿赂。
但是……莉埃薇拉的心里动摇着。他本能地觉得维尔登十分正直,而在正直里还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柔。这种若有若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