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他站在殿堂中间举着手说:‘我不用武器也不用精神力’的样子,那才像一个真正的雄虫。”
“那个时候殿下完全被本能驱使。”维尔登皱着眉,不太赞同地看着伯尼,“神志被关在黑暗里。”话题僵持在这里,维尔登转而提起另一件事。“珀尔给我发了报告,他们找到那个雌虫了。”
消息让雌虫们为之一振,“是谁?”法拉赫问,“叶米利安,”拉塞尔回答,简单地把他离开以后的发现说了一遍。“殿下在和你举行婚礼之前哭醒过好几次,不过好像后来就没有再发生过这种情况了。”
“也许因为帕帕给殿下喝了苏拉的春泉。”法拉赫回答,转过头忧心忡忡地看着熟睡的伊恩。“它能让内心平静,压抑不恰当的波动,所以实际上殿下比我们看到的要害怕得多。”
伯尼妥协地叹了口气,“在哪儿找到的?”
“圣蒂诺城堡酒店,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大片林地公园里,应该是属于某个贵族的封地,因为圣周的关系需要招临时服务员,埃文和珀尔分别通过两个不同的渠道被招了进去,埃文在停泊场工作,而珀尔负责餐厅传菜。报告里说,叶米利安从不去餐厅,他只呆在自己的塔楼套间里,也几乎不外出。”维尔登点开光脑,展示出几张虹膜摄像机拍摄的片段,一个年幼的栗色头发小崽子被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雌虫抱在怀里,亲昵地抱着他雌父的脖子。“珀尔是在送餐机器虫上加装了监视器才确认了叶米利安的房间,这个崽子应该和他有血缘关系,和他十分亲近。”
拉塞尔点出光脑,汇报了找到叶米利安的经过。“德瓦恩上将在出发之前给了我们短时间的最高权限,塞巴斯蒂安对比了当天出入境的资料,找到了这个雌虫乘坐的航班,但我们没有找到他离开空港的记录,于是从签证数据库获取了他的基因和骨骼架构信息做了比对的模型。珀尔仿造了塞勒斯冕下舰队的通讯信封进入了诺蒙空港的安全系统,根据模型找到了这个长发雌虫,并查到他乘坐的飞行器射频账号。但是我们查到这架飞行器在军事区门口开过一次门。希拉、兰登和马修分别在军事区和商业区都进行了搜索,由于无法通过诺蒙星域的最高主脑验证,搜索几天效率都很低,而且没有结果。不过碰巧的是他们在商业区发现了跟踪殿下的蓝发雌虫,马修跟着他回到了商业区的一栋房子里,从对街的窗口看到了安纳贝尔。”
“于是我和拉塞尔早上去了一趟圣蒂诺…啊…城堡酒店,在确认套房里的虫都离开以后进去搜查了房间……唔!”卡修斯揪紧了枕头,悄悄沙哑着声音继续。“我发现了伪装的发套,改变脸型…嗯啊…的翅翼花纹的胶体。以及一套贵族长袍,上面刺绣…唔…的纹样经查证是法撒诺侯爵的家徽……于是我们找到了这位侯爵在议会唱票时公布的官方图像,与洛特梅耶门口的视频做了神态比对。”他抱住了怀里的雄子,亲吻他的额头忍耐,让他的殿下可以再安稳地多睡一会。娇俏的伊恩把脸换了一边,并不安稳地睡眠,时不时地啜泣几声,抖动肩膀。拉塞尔放低了声音,“我们确认了雌虫的身份,法撒诺侯爵就叫叶米利安,他姓贝利尼,是罗伊斯顿死去家主的雌君。”
“菲斯特、杜克、罗伊斯顿、贝利尼……”伯尼把浅金色的披肩短发耙到脑后,“你们猜五族契约上最后一个姓氏是谁?”他点开在军事博物馆里拷贝的一张立体投影,打开纤薄的纸页,上面密密麻麻地用古语写着十七个雌虫的姓氏,第一个被划掉的是博列塔尼,维尔登打开翻译器从上向下仔细地寻找,博列塔尼、菲斯特和贝利尼在最顶部,当时一定是非常显赫的姓氏,之后他还看见了杜克、被划掉的玛提亚斯和莫隆尼,在快靠近末尾的时候才看见了罗伊斯顿,这代表它是一个为战虫们服务的姓氏,譬如通过制造武器和驱使战舰使自己获得了可信的地位。然而从头到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