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
他做了多么错误的决定，但这确实是个事实
风汨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内苦痛，还酸涩得厉害，未知的熟悉的情绪一下将她的脑海撑得满满当当。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她想。
她失去理智，缘由清晰，她却记不起来。
她只记得她刚刚干了什么——差点杀了全峄城，而唐斯也在她的死亡缠绕下，已然晕厥了。
似乎有两个记忆在她脑海中重叠：她俯视着蔡瓷，那个明明只见过一面却只能见一面的人在血泊中对着一群蛇人下跪；她看着全峄城在无数落下的鞭子中抽搐，她看见
她似乎在那时看见唐斯，在她闭眼之前，慌乱地冲到她面前，抱紧她，可她依旧只能闭上眼 似乎这些画面正在成为记忆，这些可能不属于她的记忆。
风汨想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一种由内心迸发的冲动，让她无力阻止自己做一些什么：她本来准备做，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做的。如那个名为蔡瓷的蛇人说的那样
蔡瓷死了。单是想到这点，风汨就悲伤得要发狂。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悲伤，明明他们只见过一面真的只是一面吗？
腾柯抱着双臂，瞰视高高在上的风汨。异常的是，没有一个狂欢的蛇人试图靠近明明也在一楼的他。他的神情淡淡的，带着一种明知如此的坦然。腾柯看着风汨的蛇尾将唐斯轻柔地放下，低语道：
“在你叫我来的时候，你就已经对这些事情的发展方向确信不疑了吧我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