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商讨之后将她的节目排在了后面。
这倒是正合落子宁的意思。
原本事情都在按计划进行,可有时候也难免会出些意料不到的意外:
就在春宴开始的前三天,她刚结束了嬷嬷这边的学习,正匆匆赶回烟妃的住处时,却意外的碰到了齐程柯。
他身着坚硬的盔甲,左手上托一个精致的头盔,刀削一般的英俊脸庞,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硬朗的雄性味道。
落栓围在他的身边,跟他娇滴滴的说着话。她今天穿了一身鹅黄色的曲裾,裙摆如蝉翼一样通透,腰间的缎带上绣了精致的刺绣,衬得整个人都十分娇俏可人。
“”
落子宁看到了前面的人,本来想躲开,可想了想,也就只有这么一条路能到她想去的地方,而且迟了还要被责罚
低头有些难堪的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一身单调的素色长衣,落子宁低了低头,横下了心,快步走了过去,对着两个人仓促的屈膝一个行礼:
“栓姐姐好”心尖尖一颤,她的睫毛抖了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冷淡:“齐将军好。”
说完话,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他们的反应,而是继续低着头小碎步的走远了。
脚上的的速度不停,在好不容易到了拐角时,落子宁才一个闪身躲到了墙壁后停下了脚步,仰头沉沉地吁了一口气,放松下了紧绷的身体。
她前些日子刚从侍女们那里得知,齐程柯收到了皇上的命令,这段时间要南下出征了。
回来还没待多久,又要走了
落子宁的小手紧紧绞着,她低头出神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算了,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到了春宴那天,落子宁早早的就将烟妃安排她干的活给干完了,在通过侍女的检查和准许后,她独自回到了屋里,呆呆的站着,激动的手都在不停的出汗。
深呼吸了几次之后,她才算是稳定了情绪,踱步走到了屋内的一个木箱子旁,纤细白皙的手指抚上了那沾满灰尘的大锁,她从自己腰侧取下来了一直系在身上的铜钥匙,打开了锁。
箱子里静静躺着一身浅色的戏服。
她抿着唇,把衣物取出来,轻柔的抖开,铺在床上。
落子宁站在床边,缓缓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下。
她的身子绷得很紧,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似乎在进行什么庄严的仪式一样。
初春的气温还是很冷的,尤其是在这个还没有任何供暖措施的屋子里。
随着最后一件衣物褪去,少女美好的肌肤展露在空气里,许是因为气温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落子宁打了个小小的寒噤。
拿起铺在床上的衣物穿上,柔软的衣料和肌肤相互摩擦,还带着因为放置太久,而沾染了些许的潮味和灰尘味。
穿上所有的衣物,系好腰间的缎带,落子宁拿着铜镜来到桌前坐下,桌子上早已摆好了各式胭脂和发簪头饰的小物。
这些,都是前几天长奉之为她着手准备的。
本来落子宁只是跟他提了提只要几样脂粉和一支簪子就好,但他不太懂怎么挑选这些东西,索性就安排了府上的丫鬟,给了她一张银票,让她把女孩子常用的胭脂和发饰各买一份。
看着面前桌子上满满当当的一堆东西,落子宁的心里是十分感激的。
可其实她是不太懂得的怎么化妆,在桌边折腾了许久皆是以失败告终,最后她郁闷的趴在桌子上,在脑袋里努力回想起以往的母妃是怎么做的,然后一点点照葫芦画瓢。
在傍晚前总算是搞定了脸上的妆容,落子宁把桌子上的东西都好好收了起来,然后来到了衣柜边蹲下,把放在衣柜下面的一个长条木盒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