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漫長等候

掛著一幅又一幅的黑薔薇圖騰,而冰冷的石磚地上是一條長到入口處的黑色地毯。

    厚重的石門被緩緩地推了開來,從門扉後走出的身影是臣服在葛德娜札力量之下的暗黑精靈——雷猗弗。他黝黑的膚色與葛德娜札形成了完整的反差,而白淨的髮色也跟她那烏黑的長髮產生了對比,他一步一步地不快也不慢地來到了她的面前,而後一膝貼地對他行禮表示上下位階之分。

    「誰來了?」她不需要聽到說出口便能多少推斷出是有誰前來晉見,畢竟在他也只有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在這午時打攪她休憩的時段。她從黑山羊幼仔的背上熟稔地滑了下來,赤足的腳掌輕踮起了粉色的腳尖,踩踏在黑色的復古地毯之上。

    「是」雷猗弗正準備開口回應時,就被一名突然出現的男人給打斷了。

    「葛德娜札,準備好了嗎?」男人一如既往地只費心在自己想要的事物上,根本不在乎因為他的插足,而在身後表示些許不悅的雷猗弗。

    果然,他還是跟一千年初遇的樣貌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動,依舊是如此牽動著她的思緒。

    和她同樣的黢黑秀髮因正午透進的光線而閃爍著,頂上的透明尖角在紋路中參雜著槴子色澤反著細小的微光,前額的紅色小角也仍舊這麼鮮紅彷彿是用血所浸染,紺色的眼眸中總是幽深地無法令人看透,深邃且立體的俊嚴面容也依然是那般的毫無情緒,宛如任何事物都無法波動他的思緒。

    男人便是被稱作魔神之首,以瘋狂為代稱的外神族統領——阿撒托斯?勒菲弗爾。

    「是的。」葛德娜札不願移開矚視他的目光。她深怕又跟那一天一樣,一千年前那月蝕出現的午夜,當她準備開口回復他的邀約時,短暫的霎那間,他就從她面前徹底的消失了,而這一個消逝便是近一千年的漫長等待。

    「孩兒,已等候您多時。」她炙熱的黑眸中是不曾在他人面前釋出的迷戀、愛慕。眼前的男人哪怕是在一千年前就已經奪去了她所有的情緒,她在與他相識的那一刻就對自己誓了諾言,這漫漫長的餘生將為一點也不留地全數為他奉上。

    雖然葛德娜札並非阿撒托斯親自所生,但是外神族有一個與其他種族最大的差別,那就是他們即便不是來自同一位生父母,也全部有著強烈的連結,亦可說是所有的外神族都是流有相同血脈、基因的家人,這也是為何她稱自身為孩兒的原因。

    「為了令您得到救贖,孩兒做什麼都甘願。」她嫵媚的五官上竟因為他的出現,而露出了青澀帶著幸福的笑靨。

    為了他,她甘願成為如同生母那般卑劣的存在,只因為是他——阿撒托斯?勒菲弗爾。

    ?  簡体字  ?

    被夜幕笼罩的深渊之中,有一双殷红的眼眸因月光的赏识而透亮着光点,那眸子的主人嫌弃地抖弄下了沾染在她身上的腥味体,不过再怎么奋力地搓揉著她那苍白的表皮,也无法去除掉那浓稠使人反胃的血腥味。经过了几分钟后,她选择放弃从那臭味中解脱了,毕竟皓白粉嫩的肌肤都已经摩擦过了头而有些泛红了,所以她从那堆漆黑的腐烂尸体中站起了赤裸的身子,黑橡色的长发丝因粘腻的体,而勾勒在她那曼妙的身形曲线。

    当她的脚掌踩踏在那温热湿软的物体上时,本是精致冷豔的面容瞬间因厌恶的情绪而扭曲在一块,而她皱起眉头时也连带地眯起了那双瑞凤眼,眼帘下的神情全是一种极度的嫌弃、憎恶。那在她脚掌之下溃烂到无法辨別是何种生物的尸体,便是她那伟大且受黑暗人民所膜拜的母亲,有著至高母神、黑暗丰穰之女神称号的莎布?尼古拉丝。

    至古以来,在他们这些隸属于年代久远的『外神族』之间,便一直流传著一个十分令人反感的传说,要是吞噬了自身的亲生骨肉便可从那只剩下乏味、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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