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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玄衣莲爷拉绳勒马,马儿仰脖嘶鸣。那莲爷打马上下来,对承贵道:“六王爷又被指挥使逮了,您受累跟我们走一趟吧。”

    众管家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承贵便歉意地同众管家告了个别,拿出银子给莲爷,叫稍等片刻。承贵回府叫来俩小厮给晏适容备车,又叫府上厨娘将刚做好的点心装进两个红木花鸟镂雕提食盒,提着它们不紧不慢地随莲爷上马。

    韩国公府的管家道:“遇事不慌不忙,处事井井有条,承贵实乃我等学习的典范呐。”

    “什么典范啊,其实就是六王爷被逮多了,他们家都习惯了……”

    “……”

    到了红莲司,承贵将食盒打开,分给莲爷们享用,然后便驾轻就熟地转了两个门,接出刚摁完手印的晏适容。

    “爷,回去吧咱,府上的马车在外候着呢。”

    晏适容撩了袍子,横坐在大堂门槛上,耍起了性子:“爷不。爷就是要坐在这里,爷要赖上这个红莲司。”

    承贵哭笑不得,只好哄他:“文娘做了雪花糕,凉了便不够味了。”

    晏适容嗜甜,最近沉迷甜糯口味的雪花糕,这便好哄得很。他摸摸肚子,思考片刻,到底还是口腹之欲占了上风,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扬声冲里道:“爷回去了,爷吃饱了再过来!”

    里面那人折好状纸,藏入怀中,发出一声短促而小声的轻笑,外面自是听不见的。

    本以为那日晏适容说要赖上红莲司只是随口说出的气话,直至他一连十几日都往红莲司里跑,承贵隐隐觉得他是来真的。

    晏适容身子弱,十天半月便得病上一遭,故而有借口惫懒,凡事随心所欲,不想干的事一句身体不适便能推脱掉。

    ——可想干的事就算身体不适也会坚持。

    春寒料峭,晏适容又染了风寒,红莲司一听说六王爷病了,暗想这回有两天清静日子过了罢。

    事与愿违,今早晏适容擤着鼻涕又来点卯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大夫,大夫后头一众仆婢,药材盏碗备置齐全。晏适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这便坐了下去,袖一撩,手一伸,给大夫把脉了。仆婢立侍的立侍,归置的归置,各司其职,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大丫鬟倚翠歉意对徐延道:“劳驾领路,这边儿灶房何处?到时辰煎药了。”

    ……好一个雀占鸠巢。

    莲爷们便为难了:拦,拦不住,打,打不得。一众人等吃着王爷府的春风酥,暗暗等着徐延去请示。

    徐延将大堂的情况说了一通,又道:“现下王爷着人在灶房煎药呢。”

    薛措正审着明州押来的女犯,闻言头也不抬道:“任他来。”顿了顿,他道:“去寻两罐蜜饯摆在桌上。”

    有了这话,莲爷们彻底松懈下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晏适容,伺候得他风寒都好转了。

    晏适容活力四,一边吃着琉璃酥,一边问:“薛措呢?”

    “指挥使大人在暗室审明州花魁秦——呀,王爷您不能进!”话未说完,晏适容便直闯了暗室。

    薛措果真在暗室里审明州的花魁秦音,她同明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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