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饲 第14

晚才被姑布破发现,并带回到秦地。

    姑布晚是因姑布破的一时大意才流落到匈奴地区。

    在那儿生活了十多年,姑布晚晓得他们的习性,懂得他们的语言,也从他们那儿还学会了骑射之计,即使胯下骑的是划马也行云流水,可谓是武艺非凡,一出手便已胜人,强如商时女将妇好。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姑布破以为姑布晚早已成一具白骨,不想还活着,并且还活得好好的,学会了一身本领,他膝下没有儿子,他觉得在自己死后姑布晚定能胜任镇守边疆之责。

    当时姑布晚也以为日后自己会成为一个像妇好一样的女将军,可谁知王朝说覆灭就覆灭,她为了活下去,为了让手下的兵士也活下去,只能向新王朝的君王称臣。

    只是天算不如人算,称着称着,她就成君王身边的女人了。

    虽然有得吃有得喝,有人伺候有人宠溺,日子过得格外舒坦,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比那些耕田种桑,做个泛泛不起眼的老百姓快活得多。

    可她偶尔也会技痒,想骑着骏马在广阔的天地里飞奔,想耍刀舞剑,斩虏首万级。

    匈奴死灰复燃,叛服无常,边境屡受铁蹄之苦,姑布晚耳边屡受男子的撺掇,格外技痒,思考一番后,再次改了念头,要去一趟河套地区。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不让姑布氏的兵士成为匈奴人的爪牙。

    这一次有了男子的帮助,姑布晚安安稳稳地出城出关。

    一路北上,越近河套,天愈寒冷,沙尘狂风时时遮人眼,姑布晚白日里赶路,到了夜间腮唇和乌发堆积起一层尘垢。

    越近河套,路上也越荒凉,草与人齐,怕匈奴忽然杀来,大家逃命要紧,有时候走个一日也难以看见可以栖息的馆驿,姑布晚随身携带的粮食已尽,饿了只好寻些野味聊作充饥,好在她并不挑口,即使是野菜也风卷残云般吃进肚内,她能吃则吃,故而陵冒风沙走了大半个月,除了肤色黑了些,姿容是一些儿没有减损。

    她本是乘着马车北上,可因道路太过颠簸,车轮没几日便坏得彻底,修理也无法使用,四下又荒凉,更无车店,姑布晚不得已弃了马车,改为步行。

    在车中颠顿了数日,只觉筋骨酸痛不已,走一走还能活络筋骨,也没什么不好的。

    走走停停,就在姑布晚将到河套地区的某日,婢女在粪除昭阳殿时发现姑布晚用以藏书的柜后有一处暗格,而暗格里放着一卷奇怪的竹简。

    竹简上刻着匈奴文字,魏伯修一个也看不太懂,但得知有这卷竹简的那刻,他莫名慌了神,仿佛被动触了忌讳,不愿意知道这卷竹简上写了什么,他将竹简放回原地,不让人声张此事。

    之后他白日闲时便练兵储粮,防备不测,夜间到昭阳殿里,抚着姑布晚的所用之物缓解思念,欲将竹简之事抛之脑后,可是一日一日过去,竹简之事如何也不能彻底忘记。

    半个月后,他忍耐不住,找来一名懂得匈奴语言的小兵,要他将竹简上的文字逐字译成华文。

    小兵起初以为这是一卷普通的竹简,待瞧毕文字,他吓得如上断头台,双膝投地,颤着声儿道:“陛、陛下,竹简之意,可谓是大逆不道……”

    闻言,魏伯修心里骤然一缩,话有重声道:“译成华文。”

    小兵冷汗狂流,频频吞咽几回唾沫,才一字一字,译成华文与魏伯修听。

    译完,不得魏伯修颜状如何,小兵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陛下息怒保身。”

    是通敌谋反的文书,还是姑布晚与匈奴通敌,意欲谋反的文书。

    魏伯修不由的恻然神伤,心里如有霜刀相侵,通得不能呼吸,半晌才让小兵退下。

    他的心里并不十二分相信竹简上的内容,更不相信那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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