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饲 第8

伯修佯装嫌弃地别过脸,道一句:“狗腿子。”

    “嘿嘿,陛下的怀里当真奇怪,真是夏凉冬暖,尤其是夏日,睡在陛下怀里当真似抱着冰块,嘿嘿。”被嫌弃,姑布晚脸皮更厚,不嫌炎热黏糊,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拱,寻得一个舒服的姿势才消停下来。

    魏伯修任由她乱动,待她安分下来,忽然琢磨起她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对劲,眼一眨,转而疑神疑鬼地问:“我们秋日才一起睡过,不曾在夏日里贴过皮肉,你为何会说我的身子夏凉冬暖?”

    “陛下你说什么,我有些困了,先睡了。”自知说漏嘴了,姑布晚侧过身儿,拉起被褥蒙住脑袋,不回魏伯修的疑问。

    “卿卿奇怪也,唉,先睡吧。”怕她在里头闷昏了,魏伯修用蛮力拉低被褥,直到一颗粉头裸露在空气中才收起手。

    躺了一会儿,姑布晚没有困意,缠着魏伯修说话:“陛下,我想好好活着。”

    姑布晚没困意,魏伯修倒有些疲惫,差一步就要入睡了,耳边听到她的声音,脚底一抽,登时清醒,眼皮子掀开一点,但很快又合上:“你会好好活着的。”

    “我好像有些让陛下烦了?”看到魏伯修闭上眼睛,姑布晚试探着问道。

    魏伯修不怕她伤心难过,不凉不酸地回:“卿卿知道就好。”

    没想到还真让他烦了,姑布晚有一点伤心,吸溜一下鼻子,决定不再讲话惹人烦,可她躺了许久,睡意不来,牙齿舌儿却痒,不让她说话她八下里更难受了,唇瓣开开合合,最终还是没忍住要说话。

    魏伯修烦透她她也得说出来让自己舒服。

    他烦是他的事儿,她憋死了就是她的事儿了。

    颜色语

    姑布晚小心翼翼地开口:“如果我死了,陛下会不会喜欢别人啊?”

    说完她使了个聪明的手段,在魏伯修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一个简单的吻压住了魏伯修涌上心头的烦躁,他眼睛也不剔,回:“会,所以你得好好活着。”

    “陛下……你忒薄情。”姑布晚带着哭腔来骂,“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皮肉之乐,感情薄似丝,乐过就能将人撇了去,呜呜。”

    这下姑布晚当真有些伤心了,张开嘴还想说什么,只吐出两个字就被魏伯修岔断了:“卿卿,你再说话我当真要忍不住了。”

    听到这儿,姑布晚下意识消停了片刻,但想魏伯修会顾念她身体不恣,不会霸王硬上弓。想到此胆子乍大,手指在魏伯修的胸口勾勾画画,而嘴巴凑近他的耳朵,娇滴滴的声腔故意拉长:“那……陛下陛下陛下陛下……”

    一声声陛下叫得魏伯修血脉贲张,姑布晚作恶之心大起,嘴里叫唤着还动起手脚来,一会儿手来摸胸口,一会儿脚架在魏伯修的腰上,恬不知羞,欢然戏谑:“陛下陛下……陛下你怎么不说话呢?嘿嘿,陛下你口渴吗?陛下你身上好热。陛下你是不是生病了呢?陛下陛下……”

    嗡嗡的声音在耳边乱响,魏伯修嫌弃似地捂住姑布晚的嘴,道:“卿卿,你知道在战场上断缺肢体的尸体,会请人用针线缝起来吗?”

    “陛下说什么?”嘴巴被捂住了,姑布晚只能用一双疑惑的眼溜看魏伯修,好端端的怎么就提起这些血腥事儿来了?

    “我替人逢过。”魏伯修移开了手,淡淡道,“缝过一张被箭射裂的嘴巴,卿卿是想知道我的针技是好是坏吗?”

    原来是在吓唬人,姑布晚一听,瞪大了眼,她是被吓到了,可不能白白被吓到啊,鼻子一吸溜,泼出胆子作起一个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哭态。

    她装腔的时候言谈十分极利,叨叨地怪起魏伯修的不是来:“陛下烦我的话直说就是,偏是要说这些恶心厌钝的话来吓唬人,不让人今夜好睡的,陛下存了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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