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为饲 第5

也无杀她之意,姑布晚决定先留在这儿保命,把命保住才能做大事。

    魏伯修不杀姑布晚,但对她不理不睬。

    魏伯修不理睬她,姑布晚自有办法让他理睬。

    只说到了夜间用饭的时辰,姑布晚眼儿一斜,对送饭的小兵道:“我胃口极大,一次要吃千人份的口粮。”

    这天底下有谁的胃口是个无底洞,即使饿个三天三夜,肠子饿出了毛病,也吃不得千人份的口粮,小兵闻言欲笑,放下手中的饭食,道:“可别开玩笑了。”

    “没有开玩笑。”姑布晚肃容以对,“你不信就问问那些降兵,总之今日不送来我就会饿死。”

    姑布晚不依不饶的,小兵左右为难,也真怕她饿死了,索性将这事儿告于魏伯修知。

    谁知魏伯修一听,脸上忽然有了笑意:“先去准备。”

    “敢问大王,准、准备什么?”小兵一头雾水。

    “千人份的口粮。”魏伯修顿了顿,“准确的说是两千份口粮。”

    “是……”小兵还是一头雾水,但不敢再问,领了吩咐就去次所,找到了管粮夫。

    魏伯修过了好一会儿才去见姑布晚。

    刚刚还一脸傲色地说会饿死的人,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干饼,姑布晚讪讪地放下手中的干饼,扫开喉咙问道:“千人份的口粮,送来了吗?”

    “怎么称呼?”魏伯修从容地要与她通姓名。

    “东郭姑布。”他从容,姑布晚也不慌不忙。

    心思乱

    魏伯修在心里念了一遍东郭姑布后便问:“你带来的兵在哪儿?”

    魏伯修开门见山,姑布晚被问了个猝不及防,袖子下的手在不知所措下捏成了一个拳头:“楚王聪慧。”

    “故意被俘,原来是来骗粮食。”那一支射偏的箭,魏伯修忽然想通了。

    姑布晚发的那一箭并不是要伤他,她是为了自己的那一支兵马故意被俘。

    姑布破一身忠魂,明知眼下的情势情况已无回旋的余地还妄想殚技救国,救不了,便是一死,姑布晚苦劝几回:“当今之帝王残杀宗室手足,自私荒乱,毫无人性,连年灾乱,百姓苦不堪言,若易主能靖征尘,又有何不好?阿父可有为手下的兵马考虑过,这几十年来为抗匈奴有家不能归,流血流汗,本该被称为英雄忠骨,日后却要被称为残余孽党?”

    姑布晚所言有理,但姑布破的性子执着无比:“既食帝王俸

    禄,应为帝王效忠至死,降之,是当世之反贼,后世之懦夫,不降,是后世之孽党,前世之忠魂。”

    此言一出,姑布晚再无心去劝,自己做了别的打算。

    当今之起义军数不胜数,而说势头最胜的,当属荆楚起兵的魏伯修,姑布晚夜观星象,掐指数算,莫名觉得他有帝王之气象,脑子一转,便想去投靠他保住姑布一氏。

    日后新王朝建立,匈奴这根刺继续让姑布一氏来替帝王拔,这般不仅远离朝上的尔虞我诈,还能续宗业,除了保住姑布一氏,姑布晚倒还有另一个抱负,那就是等天下安定后杀了魏伯修,自己坐享其成,成为天下之主呵。

    当然,这个抱负在今晚一番交谈后她不敢再有了。

    “楚王别说这么难听,什么骗不骗的,我这是在帮楚王啊。”魏伯修的反应太快,凭一点眉目便能猜到整件事,姑布晚咋舌,不敢随便多言。

    魏伯修未做声,攒一攒眉,示意姑布晚接着说。

    无声却有气势,姑布晚打扫一番喉咙,言语时眼睛斜斜地看着地面,道:“崇礼的朱傅有一支起义军,起家兵力不过六百,大多是老弱病残的步卒,不过据我所知,短短三个月里他们的骑兵已过万,步卒亦有三千,所有兵力正沿着洛水入关东,过不了几日,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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