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无耻。”
“卿卿,自古以来,对君王无礼的人是要杀头的。”魏伯修摸着她的额头说道。
姑布晚不害怕,偏过头露出细颈来,她的怒气未彻底散去,回答时的口气颇不善:“杀杀杀,反正现在不杀也会死。”
在额头上抚摸的手滑落至颈上抚摸去了,魏伯修笑回:“不过在卿卿面前,我不是君王。”
“陛下,你又口甜了。”魏伯修口甜起来,姑布晚心里不由发酥,双手到他的胸口上敲打一下,只一下,剩下的那点怒气说消便消。
魏伯修的指尖不离浮露的青筋,摸着,眉间有些愁色,他执起搭在胸口的那双手,低首瞧去,酥雪也似的手也是筋脉浮露,不仔细瞧倒是没有发现,眼前的人儿这几日的脸色真是愈发惨白了,可见病气:“近来有吃药吗?”
“没,啾疾而已,可不药而愈。”姑布晚摇头,既是装病,那何必吃药,不过装久了,身子还真有些不爽利了。
“我瞧你清减了许多。”魏伯修愁眉不展,“身子也不如从前暖和了。”
“没事的陛下。”姑布晚嘴角噙着笑,“秋时节的身子总是会有些不同的,不用担心。”
“那若不舒服,定要与我说。”
“好。”
在男欢女爱这方面上魏伯修从不听姑布晚的话,他嘴上说秋时节,一月里要十回,可行动上可不止十回了。
比如白日里事情进行到一半他会忽然从中脱出,说是兴致缺缺,夜间再继续,转头就去角落里用手娱乐孽物。
原来在他的眼里只要不是在她合欢时释放,就不是完整的一次,狡猾得和狐狸似的,让姑布晚想说理却无理能说,想骂人也无力去骂,想来日后要离开此处,索性随他高兴了。
经过这次谈话后,姑布晚才下了决心要逃离。
“魏伯修……你到底想做什么呢?”肚皮摸了许久,摸着摸着忽然一阵抽疼,还有些愦愦欲吐,掐指一算,这种时候肚内发生点点疼痛,只能是月经来了,姑布晚脸色大变,夹着腿跑进屋内清理。
在战场上杀敌的姑布晚不曾感受过月经的疼痛,但在宫城里当妃子后她几乎是把前些年没感受过的疼痛都感受过了,皮肉伤的疼痛可忍,可月经之痛不能忍,它能将个活人折磨得七分似鬼。
月经来时,浑身被浓浓的血气包裹,肚内又如同有两把刀子在厮杀,姑布晚身体一疲,倦出家门,清理讫,懒懒地往榻里一躺,掖着棉褥哄自己小睡一会儿。
才躺一会儿,肚内的疼痛发生了转移,她开始感到后腰、背部和小腿都有了酸痛感,将身子蜷缩起来也不能缓疼,姑布晚啮指痛吟:“这感觉,和当日脱阴而死的感觉一般无二啊……”
梦又来
带着一身疼痛入睡,姑布晚再次梦到了那座盈满腥气的宫殿了。魏伯修杀了服侍过她的奴婢,还杀了那些为她诊脉的太医,他的手沾满了鲜血,似是要将与她有关的人一一杀净。
明明是在梦中,可鼻尖上嗅到的浓浓腥气让姑布晚分不清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的魂魄在那座宫殿里徘徊了许久,眼看着魏伯修在那张香汗未干透的榻上发呆,那双被血染红的手,一下一下抚着榻沿,如同他抚摸自己的头发一样轻柔。
他带着念想而抚摸,而她那缕无形的魂魄似被大掌触碰着,酥酥麻麻的,没忍住开了口,唤他一声陛下。
声音落下,魏伯修眉头一皱,抬起头来,看向正前方,姑布晚着了惊,以为他能看见自己,正想再叫一声试探,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声音,不论用多少力气始终说不出半个字,就在魏伯修朝着自己走过来时候,她从梦中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起,姑布晚眨眨惺忪的睡眼,再摸一下汗湿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