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等他同院试榜一同被放出来时,候场的一半人,一副果然又是他的表情,而另一半人,则一脸怎么又是他的表情。
不小心霸了榜顾劳斯表示:不好意思,占用过多公共资源了。
这次顾氏族学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他和顾影朝包揽一二,铁三角全员过关,小猪擦线晋级,连四虎也进了两只。
榜单一出,府治不惑楼一举封神。
那些在不惑楼开业典礼上被涮的考生,头天才发誓再不进这晦气地方,第二天就觍着脸来办卡。
原本想偷偷摸摸低调充个会员,没想到叫号的队伍已然排出了两条街。
低调是低调不起来了。落榜弟兄们,只好你看我,我看你,互相装作不相识。
发榜第二日,主考、同考离府。
别的主考不说十里欢送,五里是要送的,奈何苏训在徽州府风评太差,别说锦旗一面没有,路边还有学子想朝他扔刀子。
叫你没事乱剃头!
与几位大人同住同悦楼,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顾劳斯不大好意思,便叫黄五各自准备了一份私礼,算作践行。
送到广德县老大人时,就见那老头气呼呼开门,收下东西又气呼呼关门。
门板哐当间,顾悄听到老头没好气一句,“十年,老夫等着你!”
顾悄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老头这是应他考场上说的十年之约。
他笑了笑,“大人且等着看,十年后读书人如何日月换新天。”
这没头没尾的对答叫原疏挠头。
他拿肩轻撞顾悄调侃,“老大人等你十年做什么?难道是要把孙女许你,只是现在太小要等十年?”
黄五幽幽接茬:“猜反了,是顾兄太小,孙女等他十年。”
原疏:???
顾劳斯:……
送到苏大人,顾劳斯略微有些心虚。
他一改往日神气,客气到有些谄媚,“秦大人是我夫子,你带着我手书去寻他,他定会给你指解毒之法。”
苏训挑眉:“君子当言而有信,说好的与我论边境贸易得失呢?”
顾劳斯搓搓手,“不必君子,小人也不食言。都写在这里头,你求求秦夫子,他说不定会帮你翻译一下。”
“……”苏训气笑了,“求?说不定?”
顾悄义正言辞,“这古篆是只有我与夫子才懂的暗语,长途携带,不容易暴露,大人你要体会小人的苦心。”
苏训被他大人、小人的,绕得好笑,他接过沉甸甸一包“徽州特产”,瞟了一眼原疏,淡淡道,“礼尚往来,小心周家。再有,你屡次要挟恐吓朝廷二品大员的事,顾尚书也已知悉,你猜他气不气?”
顾劳斯瞪大了眼,难以置信,“你不讲武德,怎么还告密?!”
他确实还没来得及跟他爹通气……
不说,一是来不及。
这次谢昭出现得突然,他们也是临时商定撬掉李长青、拉拢苏训的大致计划,行动仓促,全程主打就是一个随机应变,根本来不及去信报备。
二来,也因顾准态度。
在大事上,顾老大人分工很明确,有老大老二承他衣钵,至于老三老四,他不仅不带他俩玩,甚至早替二人想好了出路。
顾悄病秧子简单,活到到十七八岁,差不多可以嘎了。
顾情更简单,闺中女子,出个阁随便生个病、难个产,轻轻松松也能嘎了。
金蝉脱壳,摆脱身份牵累,顾老大人早在别处替二人谋好下半辈子。
所以,一直以来假太子才能活得懵懂,真太子更是离谱,知道的甚至还没假太子多。
哪怕后来,他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