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若。我不能出门,无心嫁人,身子凌弱,长年与汤药为伍,梦中我不过活到了十八岁。”

    元妤说话的口吻越来越淡,最后淡的好似她人已不在这里,回到了那个梦中。

    谢砚下意识揽紧她,一方面觉得她说得梦很荒谬,她怎么会无亲无故地待在一个小院里,长安城中谁人不知元侍郎极其宠爱嫡长女,连其夫人在府中的话语权都没有嫡长女元妤重。

    可一方面又被她的话牵动心神,特别是她说自己梦中不过活到了十八岁,那平淡到好似随时会从世上消失的语气,叫他心头抑制不住地生出些许怜惜。

    元妤接着道:“梦中那几年,我在小院里听到的最多的外面事,便是关于三郎的。”

    “我的?”谢砚惊奇,低声反问。

    元妤点头,又依赖地蹭了他胸口一下,双手扣紧他腰后的衣襟,紧紧攥着,道:“梦中三郎十分了得呢。”语气竟带上了些许真心的敬服和喜悦。

    谢砚低低笑出声,手很自然地顺着她柔滑的长发摸了摸她的头,道:“如何了得?”两人间竟是难得地多了一分缱绻的气氛。

    元妤也笑了,抱着他的腰,道:“十分了得,了得到三郎是阿妤在这世上唯一能倚靠的人了。”

    谢砚沉默了下来。

    他不知元妤的话有几分真假,也不知那个梦她是不是真的梦到了。就算是真的,他也感觉得到她并没有将那个梦里全部的事都告诉他,充其量只说了个表面。

    不然,又怎会有人因为那样虚无缥缈的一个梦而搭上自己的终生。

    但他也深知,今日元妤能跟他说这么多,已是极限。

    他再问怕也问不出什么。

    他无声叹息了一记,一手揽着她,一手撩了衣袍坐到了床榻上,带着她靠到床头,叫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谢砚抱着她,道:“便这样吧。”便当她是因一场梦而痴缠上他,真真假假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元妤贴在他胸口,感受他揽在自己腰间掌心微烫的温度,和他身上温和的气息,知道这个男人已为她妥协,甚至……心动。

    她伸手抱紧他,放任自己在他怀里闭上眼,倚靠他。

    这一刻,她不愿做出什么打破这难有的静谧心安的氛围。

    红烛火光摇摇曳曳燃了一宿,屋内的人一夜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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