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人称小秦大夫,与父亲老秦大夫一同主持普救医馆。说来当年原婉然触壁自尽,韩一请过她的父亲老秦大夫专程出诊。
小秦大夫二十出头,行医如同她的发髻梳理之整齐,望闻问切一丝不苟。她仔细检查原婉然手臂,道:淤青肿块消除了,手还疼吗?
不疼了。原婉然答道。
小秦大夫点头,又检查原婉然手掌,因问道:可有其它不适?比如酸麻,或无力?
原婉然眼角余光扫见陪在身旁的赵野,垂下目光,还好。
小秦大夫又问其他诸事,最后开药方,道:娘子手伤若无异状,便不必再来医馆。如今且留意感冒症候,目前尚无大防碍,万一高烧不退,不拘什么时候,都立刻找我。
因无其他病人,赵野夫妻俩等候抓药,小秦大夫与他们闲话,原婉然大多时候在旁听着,暗自担着心事。
她隐暪赵野自身伤势,以致秦大夫说不必再回诊,这么一来,手疾怎么办?该如何偷偷出门医治?
正凝思时,街上几家过去,有店家大喊麻花起锅,声音甚是洪亮,原婉然不觉循声望去。
赵野问道:想吃麻花?
原婉然灵机一动,点头应是。
好,取了药,咱们便去买。
原婉然暗急,赵野不去买麻花,她无法趁空档跟小秦大夫诉病况。
小秦大夫道:我那街坊卖的麻花向来抢手,晚到一步说不定没了。就有,也是旁人挑拣剩下。她向赵野笑道:你去吧,回头韩赵娘子依然在这儿,一根头发不少。
赵野一哂去了,原婉然思索如何启齿求医,小秦大夫道:娘子可是有难言之隐?
大夫?
小秦大夫道:适才问诊,娘子眼神闪躲,我便怀疑妳未曾道出真正病情。专程看病,没道理暪大夫,那便是暪赵官人了。
原婉然垂下视线,我惹麻烦我受伤,相公已经十分担心大夫,请妳别向我家相公提起,倘若过了十天半个月,这手仍不好,我自会向他实说;若好了,那、那便当没这事吧?
小秦大夫道:赵官人去去便回,我们先讲病情。
原婉然赶紧叙述手掌异状,小秦大夫沉吟,道:这是血淤气滞,经络损伤。
恰好医馆药工送来药包,原婉然道谢收下,又问向小秦大夫道:大夫,我这伤势可有大碍?不会不会废了吧?
不好说。我加几味药,妳且吃几日,过几日务必再来医馆,最好能拨空针炙。
小秦大夫让药工再抓新药,又劝原婉然早日告诉赵野真相;正待教她认穴位,先在家自行按摩,赵野带着一大包麻花回来了。
赵野因见原婉然腿上搁了药包,便付诊金告辞,原婉然惦记新药,却不便作声。
小秦大夫趁赵野眼错,向原婉然使眼色,再貌似不经意向药工那儿吩咐:下午寅时给病家送药。
原婉然心领神会,小秦大夫会打发人在寅时送药。
回家以后,赵野进书房作画,原婉然坐在院里秋千逗墨宝,好容易捱到近寅时,她起身要到大门等待,省得医馆来人叫门,引起赵野注意。
赵野却在这时出屋,往院子来。
原婉然问道:怎么啦?
打翻颜料,上厨房洗手。赵野半抬右手,掌上指间色渍艳紫斑斓。
怎地不在浴间洗?
饿了,顺道找吃的。赵野偏头,专注看来,墨眸动人亦慑人,妳在外头做什么?
原婉然心头紧张,强笑道:呃,跟墨宝玩
下午风凉,妳早上才发热,如何经得起?仔细添病。来,回屋里。
老待屋里,好无聊。
赵野闻言,不再坚持,好歹披了披风再出来。披风就晾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