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他却像被挠到尾巴一样,浑身轻轻一颤,随即呻吟一声,朝你的方向翻了个身。
银时仍闭着眼,你分不清他有没有在装睡,但你突然意识到,这一夜他距离自己并不远,甚至近得触手可及,让你竟然有点不想离开这方寸安宁。
就这样悄然凝视着他,你的心跳有些加速,那种既羞涩又不得不被承认的感觉如海浪翻上来,却又被你按在胸口,不让它溢出声响。
顺着这感觉,你不禁伸出手,指腹在他指尖处轻触,触感温热。你们的手指没有交缠,只是简单地重迭了一下,这种微小的接触比你想象中更具诱惑,像是一道许可,允许你在此时此刻卸下肩上的重负。
手指的触碰过后,银时的呼吸愈发平缓,似乎是睡到了更深处。
他大抵是还没醒。你暗自松了口气,打消了去浴室的念头,重新躺下靠回枕头,任由被窝里的温度把脑中丛生的杂念抚平,犹如用被褥把那些不愿直面的问题暂时裹住。你知道不可能逃离当下错综复杂的现实:复仇的责任,纠结不清的感情,内忧外患的国家……明早它们还会回来将你淹没,潮汐一样。
但这一刻,你愿意选择相信和倚靠身边的这个人,哪怕时光短暂。
银时在你身边打了个小呼噜,你轻笑了一下,往他怀中挪了挪,感到他胸口起伏的节奏一点点与自己的重合。那节奏仿佛一道吸引力极强的漩涡,卷着你的意识往下沉。
窗外偶尔传来酒馆散场的欢闹声,却都被这小小的空间隔绝。那些声音渐渐淡去,世界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在黑暗里交迭,如同两个终归于现实的灵魂,在温柔的混沌中找回存在的形状。
你闭上眼,额头轻轻抵在他锁骨上,忽感到他有意收紧了手臂,指尖在你背后若有若无地画圈,带着酒后残余的灼烫温度,磨得你有些痒。
“……醒着啊。”这才发觉他果然是在装睡,你有一瞬懊恼。
“要是我说没醒,你还会继续贴过来要抱抱吗?”银时没睁眼,暧昧哼笑一声,哑着嗓调侃,“怎么,想试试阿银的螺丝刀还好使吗?很久没用过,感觉它都快生锈了。”
你怔了怔,空气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绷住。
月光落在你们身上,照出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失控。
“我只是不小心喝多了,你还真是……”你抬手推了下他,试图找一句话打破僵局,可话音未落,他已经用力将你箍得更近。
你整个人都陷进了他怀里。
银时的唇蹭过你的额发,呼出的热气携着酒香,也透着某种不属于平日的认真。
“不要走……”他温柔哄着你,又像在祈求。
似曾听过的声音幽幽回荡在耳际。
你突然安静下来,没有再反抗。
逐渐攀升的体温纠缠着模糊了界限,你能感到他正克制着什么,那快要溢出的欲情真切又热烈。
“嗯。”自知已无法逃脱这怀抱,你闷声应道。
他终于低下头,眼底暗流汹涌。
当他的唇吻上你的那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了。
没有言语,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因双方都切实感受到刚取回的身体本能而微微颤抖。
月亮从云里走了出来,光被拉成长线,勾勒出两人交迭的影子。
床上相拥时的分秒流动得缓慢而绵长。云纹和服与洋式制服外套从床沿滑落,在地上堆迭到一起。你的白衬衫领口才开到一半,银时就迫不及待俯下身,把整张脸都埋进柔软温暖的谷间,深深吸一口气,仿佛只是嗅着你的味道就能让他有了感觉。
你抬起手,手指穿过他脑后的发丝,又慢慢下移抚着他的后颈,感受他躯体的热度与夜晚微凉空气交织的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