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没有拒绝过你。”郑鸿终于开口,声音失了清润,哑得可怜,“你想让我爱你?楚方玉,你成功了,我现在染了药瘾和性瘾,离不了你,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嘴硬。”落在阴蒂上的手指忽地掐进了肉珠,却不揉,就这么把硬籽挤出来。熟知情事的身体太了解玩弄硬籽能快活成什么样子,立即沸腾似的渴求起来,内里湿成了一淙清溪,夹着腿抖作一团。
得不到下一步刺激的阴蒂苦闷得奇痒难忍,郑鸿甚至连咬着唇忍受都做不到,被欲求烧灼得大口喘息,绷着身体抵抗了一会儿,惨笑道,“这样恩威并施地弄我,让我对你产生变态的依赖,这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式的感情,让你满意吗?”
楚方玉抽出了手指,居高临下地看着软倒在床褥间的人,他在盛怒之下声音更加轻柔,“你要倔到死吗,郑鸿,你的身心早就一败涂地,跟我摆这个样子做什么,嗯?我留你一命已经是……”楚方玉的垂下唇角,冷笑着抬了抬下巴,“郑鸿,你自己说,你犯了什么错——”
“我没有!”郑鸿忽地低吼一声,本来软倒在床上的身体竟然猛地弹起来,瘦削的脊背绷成一张弓,手臂挟着风声抡过来,一拳打在楚方玉的肋下,嘶声骂道,“你他妈的,混蛋,我没有!明明是你!啊!”
楚方玉从没见过郑鸿这个暴怒的样子,他几乎已经忘了郑鸿也是个成年的男人,竟被一拳击中,踉跄着退了一步,不怒反笑,“我?你还敢提我的母亲?你父亲侮辱我的母亲,打压我的父亲,你知道我成年之前是怎么过来的吗?你怎么敢——“
“不可能!”郑鸿爆发出一声嘶哑的尖叫,乱发湿漉漉粘在他的额角,掩着青筋乱跳的皮肉,“不可能!呃!”他整个人合身朝着楚方玉扑过来,却铮地一声,一条铁链绷直了哗啦啦响着,链子的一端紧紧地扣在他的手腕上。瘦得脱了形的手腕咔地一声软垂下来,郑鸿似乎浑然不觉,一头栽向楚方玉的方向,咬着牙痛骂,“不可能!没有!我没有错!”
楚方玉气得浑身发抖,摁着男人的肩膀把他压倒在床上,郑鸿仍兀自挣扎,抻着脖子要咬,却终究体力不支,被死死压在枕席间,胡乱骂着。
“不可能?嗯?”楚方玉咆哮,“我亲自……要不是你们姓郑的,要不是你……”
楚方玉第一次见到郑鸿,不是在学校的校医室,而是在多年前的郑宅。
骨碌碌……
俊俏的男孩低下头,一颗玻璃弹珠顺着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滚到了他的脚边。楚方玉感觉母亲牵着他的手紧了紧,然后他垂在身边的另一只手被几只温暖的手指勾住了,一个比他大一些的男孩子拉住了他。
“走,去玩!”他似乎是这么说的。年幼的楚方玉被拉着跑出大厅,跑进花园,身后他的母亲竟然没有叫住他们。
到了植被的深处,树影婆娑,他才来得及端详那个男孩的样子。陌生的少年生着一双雾蒙蒙的猫眼,蓬松的短发在阳光下微微泛红,这男孩松开他的手,没有任何想要玩耍的意思,反而紧绷着身体回头注视着宅邸的方向。
“大哥哥?”楚方玉童稚的声音唤道,“我们——”
“嘘——”男孩在柔软的唇边竖起手指,威风吹起他轻薄的睡衣,隐约露出腰侧一抹薄红。他回过头看了看雪团儿似的小孩,“别吵,你——这是什么?”
楚方玉从身上的小挎包里拿出一本皱巴巴的图画书,“哥哥,我们讲故事吧。”
他们在宁静的花园里度过了一个下午,等他回到宅邸,母亲颤抖着手抱起了他。
时隔十余年,他甚至还能回忆起母亲那个异样的表情,和牵住他时手心里黏腻的汗水。
“鸿儿,你又淘气了。”面目模糊的男人笑道,“你自己说,你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