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梦 死在挚爱手中,心灰意冷

“疼。不过我还忍的了。你以后别再用针扎我了,那个我是真的忍不了。”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被满心愧疚的龙王搂紧了,径自轻轻地叹道,“阿燧,我可能不太好。最近脑子里总是很乱,我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你现在也离不开我,不如就住在我的寝宫里吧。”龙王燧握紧了他的手,想了想又说道,“你若是嫌这边吵闹,在燧水宫别的地方找个清静的地方也好,我会每天去找你。”他低头看向面色苍白的白澧,发现人已经陷入了睡眠。

    平淡的日子就像燧水底部的暗流,让人忘记了时间。如此平淡,以至于白澧就这样安静下来,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燧水众人的记忆里。燧每次去找他,白澧都是平淡而宁静,说话、做爱,或是随便走走。那个在大漠的艳阳下翩然拔剑的白澧好像被漫长的岁月抹去了,只剩下燧水宫偏院里的一地残骸。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燧从外面回来,把自己关在了房里。

    门忽然开了,龙王燧如同困兽一般低声咆哮,“滚出去!”来人没有离开,反而温柔地从身后抱住了他,熟悉的水生香气和柔软的手臂,龙王燧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白澧。”

    一百多年没有离开过那个小院子的白澧,为何今天突然一路来到燧水宫的主殿?而且通常这个时候我都在寝殿,为何他却知道来这里找我?

    龙王燧不愿意想下去,而白澧恍若未觉,转到他的对面,眉眼间俱是柔情,“阿燧,你难过?”

    “你怎么知道的?”龙王燧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极端的悲痛和恐慌使他控制不了脸颊肌肉的抖动,硬逼着自己去看白澧浅色的眼珠,“你怎么知道阿印走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任何人。白澧,莲湖的人截杀了阿印。”

    我把阿印寻得龙门券的事跟阿澧说过,不过白潭跟白鲢貌合神离,肯定不是阿澧,不是他。

    白澧怔怔地看着龙王燧。他想摔东西,想大叫,想扯着燧的衣领质问他,质问他说,我明明一百多年没有见过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我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明明……

    可是他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颤抖着张开嘴,轻轻地“啊”了一声,然后喉咙里像是填了一颗酸苦的橄榄,出不了声。

    “别解释了,你走吧。”燧以手掩面,沙哑道,“我不愿意怀疑你,你不是一直想走吗?走吧。”

    白澧平静地离开了燧水,茫然地走着,回到了空无一人的溪流。几百年了,水里的鱼换了一茬又一茬,都不认得他。他安静地躺在破败了的屋子里,想着,明天,明天把房子修缮一下,明天再做吧。

    我太累了。

    迷迷糊糊的沉眠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白澧恍惚地醒过来。他看见一袭白衣的白潭站在他的面前,身边跟着一个漂亮的男人。

    狐狸。他想着,侧卧着抬眼看向自己断绝关系多年的弟弟,“阿潭,”开了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你怎么来了?”

    白潭覆盖着白膜的眼睛隐隐有些痛色。他的哥哥,潇洒纵情的白龙,玉雕似的人,就这么睡在破败的屋舍里,霉烂的床铺上,身体无意识地蜷着,雪白的长袍上落着灰尘。

    白潭叹息一声,“你忘了,这里也是莲湖的属地,突然感知到龙气,我怎么也会来看一下。”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提龙王燧的事情,反而是白澧忽然反应过来,撑起身,散乱的长发柔顺地垂落,眼睫微垂,“我得走,不能待在莲湖的地界。”

    白潭看着哥哥瘦削的腕骨,心里难受得厉害,却不敢说破,伸手把人按了下去,“你累了就休息吧,这里偏僻,没什么关系。”他想多陪他一会儿,却听见一向不通政事的白澧轻声道,“无碍,你走吧,你现在地位微妙,跟我扯上关系恐怕不好。”

    白潭狠狠地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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