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事。”林双说着将一封烫印的信函递到温朔面前,“那奴仆老奴已经审过了,他什么都不知道。隻说今日早些时候姜浩下过命令,若是相府出事,必将此信送进宫给姜嫔。”
温朔接过信,撕开烫金的封印,匆匆扫了一眼。他神情猛地一变,露出诧异的神色。
林双像是没看到一般,低垂着头神色恭敬。
“林总管,殿下还是不愿意见我?”温朔突然开口问。
林双点头,“小公子,殿下说不想小公子介入此事。”
“那你呢?”温朔挑眉,带了点不怒自威的气势出来。
林双一怔,半晌后垂首答道:“殿下将令牌交给了小公子,殿下收回令牌之前,老奴自然是听小公子的。”
温朔颔首,“那姜浩的家眷何在?”
“公子放心,已经被侍卫拿下妥善藏住了。”
林双在东宫十几年,行事稳妥,有他在东宫就乱不了。温朔舒了口气,起身吩咐道:“备车马,去大理寺。”
林双未问缘由,隻管依温朔的话行事。
半个时辰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大理寺后门外,黄浦一身便装迎上前。
温朔从马车里走下,行到黄浦面前拱手,“多谢大人肯让我私见姜浩。”
“何必多礼,殿下之事我能略尽绵力,也不枉平日里殿下的提携。只是本官傍晚审过那姜浩一次,他一句话也不说,是个硬骨头,你怕是要花些力气才行。”
温朔尚还年轻,东宫骤失储君,一众属臣怕都指望着温朔,黄浦还真怕他撑不起来。
“多谢大人提醒。”温朔颔首,眼神坚定,不乱半点阵脚。
黄浦见温朔神色沉稳,心里头安定了些。他引温朔从后门往府衙里走,亲自将他领到牢房前,撤了一众守卫后就离去了。
温朔让林双守在外面,一个人走了进去。
林双看着温朔的身影消失在牢房口,眼底浮过一抹挣扎,叹了口气。
漆黑的青岩石板尽头的铁牢里,姜浩蜷缩在冰凉的木板上,瞪大眼望着房顶的气孔。一日时间,他就被磨掉了相府管家的嚣张霸道,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在安静的牢房中格外清晰。他从木板上爬起来,正好看见面容肃冷的温朔。他面上有些诧异,又带了些好奇,仿佛从来没有看到过温朔一般,眼神从温朔身上扫过,一直盯着他看。
大概沉默了半刻钟,少年清越的声音响起:“姜浩,看你这样子,是不准备说实话了?”
姜浩怪笑一声:“奴才一个阶下囚,侍郎能在奴才身上寻到什么真相?”
温朔懒得和他耍花样,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隔着铁笼扔到地上。透过房顶小孔的月光,能看见上面现出模糊的两个字——温朔。
“说吧,姜浩,你为何要送这封信给姜嫔?左相又为何要入东宫?这些事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殿下是不是因为我才会在重阳门前斩了左相?如果你说实话,我可以保你家人平安。”温朔沉声开口,和平日里的公子模样大相径庭,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姜浩神色一僵,盯着信函看了半晌,摆摆手,神情苍老了不少,却依然道:“温侍郎,我平日里还当你是个面柔的,看来是我看走眼了。你走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劝你一句,有时候真相是一把利器,伤人又伤己,侍郎就算拿在了手里也只会扎手,不能救人。”
温朔挑了挑眉,“能不能救是我说了算。姜浩,过几日黄金案会由黄大人会同兵部刑部两部尚书会审,你是想等那一日在堂上说出来?这封信不过是你丢出的诱饵,用来拖延时间,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他打开牢房,黑纹官靴踩在冷硬的石板上,将地上的纸条踢开,“你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