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依旧是纯剧情,打情骂俏

得面红耳赤,羞赧出一身热汗。沈宁知偷偷擦掉脖子上的细汗,头脑混乱之余,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甚至莫名其妙地问出了口:

    “你的梦里经常会梦到我吗?”

    “梦……梦到过一次。”谢康吞了吞口水,他好不容易伶俐的舌头突然又打上了结。

    沈宁知见状开始追问不休:“什么时候梦到的?梦到了什么?你告诉我呀,你别走那么快……谢康你心虚了,是不是梦到我对你不好?你别跑了!前面有汽车!”

    谢康气喘吁吁地停在马路边上等红绿灯,沈宁知信步追上来,路口的红灯下跳跃着一个鲜红的数字,他还有半分钟的时间拷问。沈宁知便趁机揪住了谢康的T恤下摆,大街上人来人往,汽车呼啸,谢康除非不要脸皮当街脱衣服。但他没有挣扎,只是把一袋子龙虾换到左手提着,以免龙虾的钳子隔着塑料袋夹到沈宁知。

    沈宁知留意到了他的细心,得寸进尺地挽上谢康的胳膊,手肘紧紧夹住他的小臂,亮汪汪的眼睛凝视着谢康的脸,耍起无赖来:“不说就不说,我现在知道了,你也是个骗子,花言巧语说得好听。”

    谢康胳膊上的血管被沈宁知的手肘夹得太紧,不一会儿就发麻了,他忍着酸痛羞羞怯怯地说:“等晚上回去了我再告诉你,大庭广众的我不好意思说。”

    沈宁知立即明白他做的是关于自己的春梦,等晚上回到他大伯家关起房门,就他们两个人,说起对那种事的幻想经过,沈宁知脸颊烧红的温度登时转移到了咽喉处,他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说:“算了,我不听了。”

    谢康迷惑地望着他,手臂的酸麻影响了他脑袋的灵活,思维迟钝了半拍还没悟出沈宁知真正的语气,提心吊胆地觑着沈宁知的脸色。沈宁知却别过脸颊,眼睫毛也低低垂盖着眼眸,不给他揣测的条件。谢康暗暗懊悔道,我真笨,又惹他生气了。

    农村的夜晚来得很早,山头上还顶着一抹橘红色的残霞,炊烟就已经被晚风吹散了,干农活的人们习惯狼吞虎咽,尽量减少无谓的吃饭时间,然后打着饱嗝去井边打水洗澡——大多数人小时候便这么过的,日子好了,卫生间里装上干净便捷的卫浴,却如何都用不惯了。接着全村的电灯一盏一盏熄灭,门口的大红灯笼又一盏一盏点亮,有些信鬼神的人家门前会多出一炷拇指粗的香,张贴在两块厚重老榆木门板上的尉迟恭和秦叔宝凶神恶煞地瞪着眼下那条空荡荡的黄泥巴路。

    整个村子沉睡在一半星月一半余晖的灰蒙天幕之下,唯独寂寂虫鸣和恫吓它们的野狗尚有活力。沈宁知倚着床头翻看一本封面模糊的言情小说,书名和作者被水泡过,已不可考,内里印着铅字的油墨也洇开好几页,纸张皱得不成样子,他怀疑这本旧书的年纪恐怕比他还大,断断续续的故事讲述的俱是旧社会缩影。

    但现在这本老掉牙的书是他唯一的娱乐,睡不着觉的无聊夜晚连手机都故意戏弄他,昨天畅通无阻,今天就忽然变成若有若无的一格信号,亲戚们说要下雨了,下雨的时候全村都打不出电话。

    谢康注意到沈宁知的既来之则安之里透着一丝说不上愁苦的焦虑,担心他牵挂着公司里的事或是躺在医院的哥哥。私人心事他做丈夫的无法分忧解劳,只能泡一杯茶汤清亮的金银花茶,拿几颗甜丝丝的大白兔奶糖放在沈宁知那侧的床头柜上,提醒道:

    “别看得太晚了,房间里的光线不好,眼睛容易累。金银花是二伯母自己晒的,让我们捎几罐回去,你尝尝怎么样。”

    沈宁知从书本里稍微抬起头来,斜着眼睛瞟谢康:“金银花茶,降火的,还是你拿去喝吧。”视线很快又转移到小说故事里,语气藏着点锋芒,“你生我一下午的气,一杯要降不下来火,我等会儿再给你泡一杯。”

    谢康的表情瞬间显出僵硬感,他没料


    【1】【2】【3】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