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

,戴着眼镜,长的俊秀,唇色浅淡像是淡淡的樱花色,面容焦急的模样。

    邵宥平什么话都说不出,他觉得自己这次感冒得非常严重,居然还能看到幻觉,掩在被子里面的手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清凉冷冰冰的触感,他叹了一口浊气。

    睡着了。

    椅子已经记不得他的过往了,他知道自己是在这个椅子上死掉的,他过去的名字叫黄硫箐,其余的一概不知。

    他应该不是人了,想要接触眼前这个帅气的人,只能吸取他的,阳气,他多想和邵宥平在一起,多想能够不动用法术的力量去触碰眼前这个人。

    他吻上了他的唇,可却碰不到,淡淡的乳白色烟气被吸走,邵宥平的脸色又苍白了一些。

    黄硫箐的脸上却是飞上一点红云。

    宥平,你再等一些,阳气是能补足的,很快我们就能,就能一起了。

    他笑得有点痴,这次他的唇可以吻上了,他们真切的碰上了。

    ……

    入冬了,邵宥平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执着的想呆在这个古老的四合院里,可他也知道,自己已然是病入膏肓,去医院也查不到原因,入夜了也总感觉有个穿着长衫的男人跟在他的旁边,怕不是黑白无常来钩他的魂了。

    他坐在窗前,苦涩的笑着,身上没有力气,肌肉都软绵绵的有点萎缩了,公司反倒是发展的很不错。

    外面的炮仗声很响亮,大雪上暖黄色的火光照耀着。

    他咳了咳,像是个老式的抽风机一样,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外面的烟花爆炸在天上,五彩斑斓的很是漂亮。

    温热的茶水很快就凉了,除夕夜还是孤家寡人,这也,太,太悲惨了吧。

    哈哈。

    邵宥平死了。

    水杯歪斜的倒在茶几上,一下子变得冰冷。

    邵宥平的体温还是热的,但是身体开始慢慢僵硬了。

    全盛的花朵就这么一下子衰败了。

    黄硫箐绝不会想到的,他仅仅只是想要触碰他,只是想要对他说出爱语,但是人鬼殊途,哪里可以在一起呢?吸取阳气过分,而人类绝对不能够活下去,邵宥平死了,他再也活不了了。

    黄硫箐只是哭,他透明的手穿过男人的身体,什么都摸不到,他哭的狠极了。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纵横规则,天地法则,人鬼殊途,滚烫的油和冰冷的水,碰在一起只会炸开,互相毁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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