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的眼睛也红着,这会儿正端着茶杯在那儿吸溜着。
李怀德等几人喝了两杯热茶,看着对面的巴吐尔放下茶杯这才问道:“怎么这么大的雪还出来放牧?”
“是不是雪啊?”
甭说李学武,就是李怀德都得挨收拾。
两人站在车下聊着,等着那四人骑着马绕了过来。
“是,您说完我就撤了”
“哎呀,你们俩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李学武手比划着示意几人坐下,带着巴吐尔给李怀德和姬卫东介绍了。
“是牧民?”
案子一直审到现在还没判呢,说是好多人都卷到里面了,谁敢乱动谁就是找死。
刚走回来的大春儿见到这幅场景,再次捂着嘴往回跑。
闻三儿眯着眼睛看着两人拙劣的表演,脸上尽是失望。
“是嘛?”
“好好,没问题”
“这大雪泡天的也能放牧?”
巴吐尔转头对着大儿子说道:“迪雅尔,去把冻死的那头羊取来,给朋友们尝尝咱们的羊肉”。
李学武得了命令便是一转身,等下了车,给巴吐尔说了李怀德的意思。
期间那个迪雅尔扛回来一头剥了皮的羊,显然冻死的时候就给剥了皮了。
李怀德站起身虚扶了微微鞠躬的巴吐尔,示意他坐在对面的硬座上。
来人穿的比李学武还严实,如果不是下马后摘了面罩,李学武都分不清这是男是女。
他想的是,我们这边受罚也受了,您老是不是该收回成命了?
两人惊慌失措地连连摆手,大春儿嘴里更是忙不迭地说道:“那哪儿能呢!”
“没有没有!”
这个时候的人可有股子强烈的公德心的。
“说!”
李学武连毛皮衣服都没脱,为的就是等这些人来。
“唉~”
他们从外面零下几十度的气温下猛然进入到零上二十度的空间中,几个人的脸都红了。
大强子叫闻三儿这么一说也忍不住了,拎着水壶就往门口跑。
“这时候好人难做着呢!”
“这是准备赶去吃啥?吃雪吗?”
“等这一……”后半句话到底是什么呢?
大春儿无奈,颤颤巍巍地捧着水壶,就像和珅喝御赐的鸩酒一般。
于敏这会儿眯着眼睛,手抓着方向盘,嘴里不断地晃动着。
“草拟大爷的!”
李学武笑道:“你还真觉得大雪天的天山来个边疆姑娘啊!”
“不客气”
说着话拿着馒头对着李学武示意了一下,继续吃了起来。
这小年轻凑过来要小声地汇报,却是被于敏不耐烦地照着脑袋又打了一巴掌。
“不会!”
可看见外面那些不善的来者,李学武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们要玩儿里应外合。
巴吐尔垂头丧气地说道:“雪盖草场,牲畜无法吃草,人工补充饲料又少,再加气温骤降,畜群日渐瘦弱,母畜流产,成畜和幼畜成批死亡,唉~”
闻三儿说完又躺了下去,嘴里碎碎念道:“我呀~刀子嘴,豆腐心,说是说你们的,还能叫你们受了苦?”
巴吐尔显然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者,哪里会嫌弃多等这么一会儿。
他们应该很久没有吃饭了,值班员热了两回馒头才让对方吃了个够儿。
这伙儿人也不客气,赶着牛羊就进了火车的这个洼兜儿处,随后有人骑着马往这边赶来了。
巴吐尔是最后一个上去的,歉意地跟李学武握了握手,随后被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