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可能,这些可能的变化中,毫无疑问是带有不祥气息的噩事。
冰冷的铝合金门把手“咔哒”转动,门打开时许茜茜在看电视,家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只有客厅荧幕散发着幽幽白光,许茜茜听到动静扭头冲着门口,黑眼珠在黑暗里一动不动的凝视许一鸣。
“啪”按下玄关的灯光开关,客厅骤然亮得纤毫毕现。许茜茜走过来,光着两个雪白的脚丫子踩在瓷砖上,蜷起脚趾头的时候,许一鸣能看到她脚指甲透出的粉红色。
“穿好鞋。”
许一鸣看一眼移了视线,包子扔在餐桌上滚了两圈,许茜茜套起落在沙发边的拖鞋跑过去自顾吃起来。屋里很快弥漫一股浓郁的肉包子味,许一鸣看看墙上挂钟,绪芳还要俩小时左右才能回来,他打开阳台窗户,回到卧室,从床头柜的药瓶倒出几粒白色药丸咽了下去。
银行工作大多时候并不忙碌,但今天任务实在太多,袁璐做到九点钟才结束工作,黑漆漆的屏幕映出来每个人疲倦的面孔,大家关掉电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休息。
“各位辛苦了,我请大家吃饭。”
这时,一身西装站在最前方的中年男子容光焕发的拍了拍手,脸色红润得过分,对比起来愈发显得底下众人面如死灰。
这副行长平常也不来,见鬼的是,自打那女人上班后,天天都会抽个时间过来折腾人,说是请大家吃饭,怕只是想请那女人吃饭。想着,袁璐把视线转向第一排最左边的女人,一头红不红黄不黄的齐肩发烫着过时的卷,职业装包裹的身材勉强还算凹凸有致,虽然眼角有了皱纹,品味不怎么样,能力也一般,但就这样的女人却短短半年当上组长,袁璐不得不联想到副行长平常对女人的种种殷勤之举,要说他俩没猫腻那办公室的谁都不信,更何况听说那女人早就结婚有了孩子,真是不要脸的什么都能有,袁璐望向女人背影的目光也不禁带上一丝鄙夷。
公司聚会定在一家火锅店,晚上九点的店里仍是十分热闹。王志陆点了不少菜,桌上堆得满满当当,酒过三巡,能喝的不能喝的,都喝了不少。等吃的差不多了,店内只剩零散几桌客人,不知谁嚷了声要回去,剩下人便都纷纷应和,王志陆见状只得买单走人,事实上他觉得这酒还不够尽兴。
“走,我送你回去。”
临到门口,王志陆快步走到绪芳身侧。
“不用麻烦了,我好着。”
“你放心吧,我就只是送你回家肯定不让你难做,都这么晚了怎么能让你一个女人自己回去。”
两人走出门口,恰好遇到路边等车的袁璐。
“组长,王行长,我打车了。你们开车要小心啊。”
袁璐扯起一个热情的笑,看着两人同她寒暄后转身走进路边停放的黑色轿车的身影,心里暗骂老女人真够不要脸的,喝点酒都明目张胆了。
汽车缓缓行驶在午夜路灯下,微弱的震动与车窗外投入车厢内部的昏黄光线,还有空调稍显充足的冷气混合一起,让绪芳感到久违的平静安宁,仿佛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她静静闭上眼,任由意识流淌在时间长河里。
“家里最近怎么样?”
旁边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说到尾字时,会拐出一个儿化音,这是绪芳熟悉的王志陆的习惯。
“什么怎么样?”而这种熟悉感只为她带来更多焦躁,她更紧的闭着眼,几乎生硬回道。
“他把钱转我了。你女儿不是要用钱吗?”
“够了”末了,绪芳又补充了句,“以后别私下找我。”
话音落下,沉默在狭小的车厢缓缓扩散,发酵,压缩……
拼命挤占每一寸角落,直到像是某种易燃毒气倏地爆发——
“我是好意,你怎么总是这幅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