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于国良的痛苦神色十分逼真,一时间只好先拨120救人。
屠钰低头快步走到城北支队街道拐角,一辆黑色越野突然加足马力嗡一声停在他面前。
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和施贡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比起施贡的木讷寡言,这人看着活泼多了——是施贡的双胞胎弟弟,施桧。
施桧轻佻地上下打量屠钰一遭,将手里的冲锋短枪抛在脚垫,让人扫了兴致似的:“我还以为能大开杀戒,顺带抢了条子的枪库,少爷,你怎么自己就出来了?”
屠钰没应声,拉开后座车门,冷不丁看见缇莎,她今天穿了红色超短裙,两条裹在轻薄黑丝中的腿又长又细。
缇莎挑起眼梢妩媚地笑笑,挪腰往里,手掌拍拍给屠钰腾出的座位。
他上车,拽上车门,车随即再次顶出去。
“条子的枪库,都是破烂。没什么值得拿的。”他说。
“是嘛!听您这么说,我就平衡了。”几乎以碰碰车的开法开车的施桧夸张地笑起来。
“哎少爷,”此人视交通安全为无物,手还抓着方向盘,脑袋直接扭回来看屠钰,“你上次把我哥胳膊掰折了,他可是到现在还吊石膏呢!”
闻言,屠钰略微扬起唇角:“想报仇?”
“那倒不是。”前方货车传来摁死喇叭的刺耳啸叫,施桧转回头,利落打舵——逆行的黑色轿车左车头与原本直行的红色货车右侧大灯差一点零距离接触,两辆车的车轮皮圈蹭出了吱嘎声,施桧阴鸷的眼神被倒车镜映照出来,他接着说道,“我就是有点遗憾——你怎么没杀了他呢?”
“要不是我爹以前是段厝兄弟,他那种废物,老板怎么会看得上。”
屠钰将身上牛皮糖一样不断粘上来的缇莎毫不客气地推向车门那一侧,咚一声,不用看也知道,是缇莎脑袋砸车窗的动静儿。
“莎莎姐!”
副驾传出了焦急的呼喊,屠钰注意到车上的第四个人。
那青年转过头,看着二十啷当岁,笑得怯生生的:“少爷,我叫苏卓。”
屠钰点了下头,留意到还在继续朝北行驶,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和丁拓汇合。”缇莎从手包里掏出一面小镜,慢悠悠地整理自己凌乱的卷发。
“丁拓?”城南刑侦支队支队长就叫这个名字。
“对呀,”缇莎端着镜子,侧过脸看向屠钰,“他有东西送给我们。”
前方拐弯,施桧不减速直接滑过去,车身似乎随时要翻,却又没有,七拐八绕,钻进一条小路,最后冲出巷口,稳稳停在一辆押运囚车斜后方。
车灯照着黑漆漆的囚车闪烁两下,不一会儿,一个男人从囚车副驾驶上走下来。
“丁队,”施桧眉开眼笑地招呼他,“您怎么一脑门官司啊?”
远光灯照亮了那男人的脸,男人下半张脸往外凸,嘴唇绷紧,两侧从鼻翼上方切到下颌的法令纹更是相当有标志性。
屠钰和他开会时打过照面,确实是城南支队支队长,周宗敏的上司丁拓。
丁拓面上丁点儿笑意,瞪了眼施桧,探头往后座上扫视,把这一车人都看全了才开口:“一千万!”
“人在囚车里,我给你们带出来了。嫌疑犯越狱,这事儿不好平,我打做完这件事以后不干了——给你们老板办了这么多年的事,要一千万就算辛苦费也不多!”
“明白明白。”施桧嘻嘻哈哈的,“那我先看看人?”
手机后置手电筒亮起,透过铁网,照亮了囚车里的少年。
丁拓关上手电筒收起手机:“施桧,我知道你手里过秦悦的比特币,三十个币,你不可能拿不出来,现在就转!”
施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