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金毛犬。
吐过胆汁,口腔里一直发苦,进卫生间漱口、洗脸,隐隐约约听见外面响起敲门声。
关上水龙头,穆芳生本能地屏住呼吸。
又听了一会儿,确实是有人敲门,这才走到门口。
“生哥。”
隔着门板传来熟悉的声音,他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打开门。
毫无防备地嗅到热汤的浓香味,他看向屠钰手里的保温饭盒。
没有把人让进屋的意思,他面无表情地把视线移回对方脸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青年注视着他,看他的眼神出奇专注,周身都释放着年轻纯净的气息,他说:“我只是想帮忙。”
楼道里路过拎着菜回家的邻居,看见他家门口堵着个大男人,走过去之后还狐疑地回了两次头。
在派出所工作时必须着装,穆芳生以前早上穿着警服去等公交,几乎把邻居都遇过一个遍儿了。
不想影响警察的职业形象,他拽屠钰进屋,关上门。
灰蓝色的天穹上,挂着烧红的太阳。
映在窗子里,略为晦暗。
“想帮忙。”穆芳生重复一遍,抬眼看着他,“想帮忙,是吧?”
转过身,视线不小心和金毛犬对上,索性扯住屠钰手腕直接进了卫生间。保温饭盒在仓促之间被屠钰随手放地上。
穆芳生砰的关上卫生间的门,门上镶的磨砂玻璃随之震了又震。
“不是要帮忙?”
他望着屠钰微微皱眉的表情,抬手扳开自己腰带中央的金属扣,当着对方的面儿抽出皮带,攥着它递向对方:“用它。”
说完,他毅然转身背过去,跪下来,两手抬起抓在浴缸边缘。
正常人到这一步基本就该吓跑了,跑得远远的,也可能看他一眼都嫌脏眼睛。
身后半天没动静儿,刚想回头,忽然听见屠钰开口:“怎么打?”
穆芳生觉着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接触到屠钰微微垂下的目光,如同被匕首刺中一般,心脏蔓延开极其诡谲的慌张,转回头,继续看着眼前浅灰色的墙壁。
理石瓷砖上有一条条不均匀的白纹,像天放晴时即将散去的云。
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穆芳生感觉自己的嗓子如同被小刀削过似的,他清了声嗓子,说:“随便。”
“那就……脱掉上衣。”
青年的声音从耳畔后传来。
穆芳生的手指止不住地微微发抖,解纽扣的动作慢了许多。
潮湿的空气粘上皮肤,随手扔了上衣在地上,他抬起两只手,再次扶上浴缸冰凉的瓷边,窸窣的响声刺激着耳膜,闭上眼,想象着那条皮带举起来的样子。
一声脆响。
皮带落在了他的后背。
分不清疼痛中裹挟着的是热还是凉。
穆芳生咬住下唇,避免发出呻吟,直到更重的抽打落下来。手心被汗浸透,抓不住本就光滑的白瓷。
他随着抽在后背上的力道一次次向前倾,被某一次重击压在浴缸上,牙齿和嘴唇蓦地分开,闷哼出了口。
屠钰停下来。
男人后背上交错着条条红印,但这种皮带不是专门干这个的,伤口交叉的地方破了皮,渗出血丝。
穆芳生喘息着,背上对称的肩胛骨一抬一落地起伏,像收拢在两侧的羽翼,因寒冷而瑟缩。
视线往上,顺着肩膀到脖子,这一段线条尤其优美。静静看了一会儿,他轻轻舒出一口气,在男人身后半跪下来,试探着伸去手。
手掌接触的身体在他摸上来的那一瞬战栗着抖了下。
缓了缓,沿着脖子往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