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水族馆顶球的海豹吗

,长得比他高了?现在的小孩都吃的什么?

    想着,刚打算找吹风气吹湿透的内裤,一转眼看见衣服旁边还放着个没开封的男士内裤。

    “……”

    穿戴整齐了,下楼去办公室,女实习警刘媛媛抱着一沓档案差点撞他怀里,对方抬起头,偏开和他相对的视线,清清嗓子:“那个……梁队在办公室等你呢。”

    穆芳生点头:“谢谢。”

    支队长办公室里常年蔓延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儿,那是梁岩有事没事煲防脱发的药茶,把办公室腌入味了。

    “……多冷的天?你说说你,多大人了说跳海就跳海,还搭上个陪跳的。”坐办公桌里的梁岩两条手臂拄上桌,前探上半身,停顿了好半天才又道,“还有,你那事儿,批了。”

    心里咚一声,穆芳生下意识反问:“什么事儿?”

    “还能有什么?”梁岩弓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谁让你昨天挂我电话,自己猜去。”

    他实在是倒霉倒得太习惯,有好事一时间没法马上感觉到欣喜,只反复追问:“确定批了?”

    “都上完会了,周一就来报道。”顿了顿,梁岩往后仰回工学椅上,上下打量着他,“哎,我都让我家老许给你拿衣服了,你身上穿的这又是谁衣服?”

    “……”

    他反应过来,屠钰的。

    城北支队刑警办公室是一间大开间。因为外面暗,屋里开着灯。

    从支队长办公室出来 ,势必路过这儿。

    “生哥。”

    从来没人这么喊他。

    除了刚见过两次的屠钰。

    对方从电脑屏后起身,开抽屉拿出来了什么东西,朝他走过来,把那东西往他手里一放。

    伴手礼的编织小袋,里头装的糖太多抽绳都抽不到底儿,开口咧着嘴,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漂亮糖衣。

    怔了怔,收下那袋糖,听见这小子问:“沐浴露好用吧?”

    穆芳生脑子一抽,小声道:“汪汪汪——”

    派出所调解室的那对家暴闹离婚的夫妻居然还没走,而且仍然中气十足地扯着嗓子吵吵。

    玻璃是透明的,穆芳生从外头走过,调解室里的民警瞥见他回来,轻蔑地翻了个白眼,意有所指地劝那女人:“你老公又不喜欢挨打,赶紧离婚,找个有这方面嗜好的,这世界,变态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没想到女人腾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民警头发:“草你麻痹,你说谁变态?啊?”

    穆芳生忍着笑赶紧走了,走到一半又停在走廊——手机在兜里开始震了,那是他设置的下班闹铃。

    打了卡,踏下派出所的台阶。

    雨停了,风依然很大。

    公交车上人很少——台风天各个单位公司都放假了。

    到站,下车。

    景园小区门口,一辆绿色的共享单车横着躺在盲道上。

    穆芳生绕过它,没走两步又退回来,掏出手机对准横梁上二维码扫,“叮”一声,解锁了。

    骑着单车逛了好几圈,可算找到划白线的停放点,推进车位,上锁。

    手机蹦出提示,扣费成功,俩块钱。

    真贵。

    邻居敞着门,里头有骂人的声音,还有一只大金毛,无精打采地贴着墙角趴着,瞥见穆芳生,一点儿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八字眉瞟了他一眼,就继续垂下视线乖乖不动了。

    站屋子中央的穿白衬衫的男中介一手掐腰,一手捏着手机贴耳朵:“……还剩只破狗没带走,那俩租房子的说回老家,狗不要了!卫生间里的热水器也弄坏了……”

    “对对对,那是,这种情况不光扣他们押金,必须让他们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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