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色戒指,望了一眼苍舒教,狠下心转身上马,向归雁楼方向纵马而去。
黄昏时分。
楚听弦捧着一盆菊花走进书房,那是他精心挑选的,觉得摆在书房里会非常不错。柳溪桥喜欢待在书房,放上几盆花,他定然喜欢。
他选了个台子放好,却不见柳溪桥踪迹,他皱眉环视一圈,却看见书桌上放着一碟桂花糕和一封书信。
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未等他去拆那封书信,便听见闻故曲的喊声传来。
“教主——柳少侠的一丛花令,不知为何解开了!”
今夜是八月十四,明日就是中秋。楚听弦准备了各色菊花可赏,叫人去姑苏买回许多螃蟹,还准备尝尝柳溪桥的桂花糕。
他面色如霜,一路追着柳溪桥,入夜时分方追上。
月色泠泠,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河,恰如他们初见时场景。只不过彼时他们站在同一侧,此时一条小河而已,却好似银河一般,隔断了一人的去处,也阻挡了一个人的归途。
楚听弦勒住马,看着回身的柳溪桥,柳溪桥手上还带着他的戒指,红色宝石在月光下黯黯的。
楚听弦冷冷道:“和我回去。”
柳溪桥叹道:“你不该瞒着我归雁楼的情况。”
楚听弦道:“告诉你,你一人就能力挽狂澜了?”
柳溪桥道:“不能,但是那是我的门派,我必须与他同生共死。”
楚听弦看着他,缓缓笑了:“同生共死?”
他越笑越疯:“ 你是我爱的人,你却要和归雁楼同生共死?”
柳溪桥张了张嘴,又闭上,他深吸一口气道:“听弦,你这是曲解。”
楚听弦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他想起花移影和闻故曲的话,又想起先前柳溪桥的神色。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