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繁花茂盛,到了秋天,倒是有些萧索。藤蔓枯黄,落叶纷飞。他坐在其中,四下无人,倒是清净。
过了一个时辰,终于有人悄悄进了来。柳溪桥看过去,正是先前做对联的男子,男子见了柳溪桥瞬间半跪下:“三公子。”
柳溪桥扶起他:“我没想到苍舒里还有归雁楼的人。”
男子道:“是掌门吩咐我潜进来的,三公子,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前几日武林盟强迫掌门开启密室查验明烛天南,要公审掌门,公审之日,醉花阴云实及一位薛姓男子将掌门救出。苍舒也派了人暗中相助,掌门无碍。但是因此事武林盟震怒,纠集了几个门派,说归雁楼结党营私,笼络诸门派,意欲取武林盟而代之,要逼上归雁楼,抢夺明烛天南,并要归雁楼当众俯首称臣。此战避无可避,还请三公子想办法逃离苍舒!”
柳溪桥一惊之下,只觉头晕,只他很快稳住,冷静吩咐道:“你可有一丛花令的解药?”
男子道:“虽手上暂无,但是想办法可以弄到。”
柳溪桥道:“若是拿到了解药,便尽快交给我,其余的我自有办法。”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回了书房,命人找来了颜料纸张,开始静心凝神画画。楚听弦走进来时,他正好画完最后一笔。
清冷月下雪上,一枝红梅盖着疏雪而眠,黑衣青年站在花下,看着不远处的青山。
“这是我?”楚听弦轻轻按住画纸,“怎么忽然画起我?”
柳溪桥洗了洗笔,笑道:“大美人的肖像画不能给二师兄,但是我可以自己留着啊。”
楚听弦笑了笑,柳溪桥道:“我还想去摘些桂花。”
教主欣然陪心上人前往。
一日后,柳溪桥被塞了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一丛花令的解药。他将药品收在袖中,不动声色地去了厨房。
楚听弦找到他时,他正在揉面。
楚听弦这次真的大吃一惊:“溪桥你在做什么?”
柳溪桥道:“做桂花糕,方才和厨娘学的。”他眨了眨眼睛,“为你洗手作羹汤,感动吗?”
楚听弦很感动,然后婉拒了那看起来就不太行的桂花糕。
柳溪桥却做上了瘾,还嫌桂花放久了不新鲜,每天都拉着楚听弦去摘桂花。便这么十天下来,桂花糕终于有些样子了。
楚听弦道:“我明日要出去一趟。”
柳溪桥随口问:“去做什么?”
楚听弦道:“菊花到了花期,孤鸿的盆栽花都要定期换,我怕下人选的不好,师父和先生不喜欢。”
柳溪桥挑着桂花道:“那等你回来,就有桂花糕吃了。”
翌日,柳溪桥趴在床上,看楚听弦更衣,懒懒道:“我今天摘桂花,谁能陪我?”
楚听弦整理护腕的手一顿,想了一下:“闻故曲吧。”
柳溪桥脸有一半埋在枕中,桃花眼带着笑:“好啊,我保证今天肯定能成功。”
楚听弦回身弯腰吻了他的脸:“那我等着。”
下午时分。
闻故曲晃晃悠悠跟在柳溪桥身后,一摆手:“看,柳公子,这就是教主为你栽下的江山。”
柳溪桥伸手摘着花道:“这里就是太过清净了。”
闻故曲靠在树上,悠哉道:“苍舒的地盘嘛,外人谁敢来,况且这片桂花听说是老教主当年叫人栽的,一般教众也不敢来啊。”
柳溪桥叹道:“闻兄,你来一下,那处有点高,我现在没有轻功,摘不到。”
“啊?”闻故曲往他身前走去,边走边唠叨,“哪枝?我来,我——”
话音戛然而止,闻故曲软软倒下,被柳溪桥接住,安放在一处隐秘的的林深处,他深吸一口气,摸了摸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