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一次:“你只需记得有我一人担心你便够了。”
柳溪桥眸光一颤,他的心跳有些加速,看着楚听弦转身要回自己的床榻,他脱口道:“你的画是和谁学的?”
楚听弦随口回答:“基础是先生教的,但是我和他画的不太相似,怎么?”
柳溪桥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往日温和语气问道:“你画的杏花,笔触风格我见过类似。”
楚听弦脚步一停,两人隔着屏风,烛光温柔,柳溪桥盯着那点烛焰:“当初苍舒教主的密函上,画了一只桃花,画法与常人不同,我便一直记着。”
楚听弦语气毫无波澜:“你便用一朵杏花的画,就认定我是苍舒教主?”
“……”柳溪桥缓缓道,“你不也曾因为一双眼睛和一个姓氏,质疑我是慕家后人么?”
楚听弦道:“你当时不想说,我没追问。如今我也不想说。”
柳溪桥默然。又听楚听弦开口:“你想知道的,我迟早会告诉你。”
他顿了顿又加上一句:“不骗你,早些休息吧。”
烛光灭了。
柳溪桥没由来地心乱如麻,竟不知何时才睡去。
翌日,柳溪桥正准备出门时,早上一直不在的楚听弦不知从哪冒出来,站在大门边上对柳溪桥道:“别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