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归影响了他的性格。
若非二位师父把他当儿子养,如今他也未必便是这般模样。
他起身道:“你先待命,不到非常时期不必出手,没必要暴露你的身份。”
越长离道:“我这越长离的身份还有什么用吗?”他叹了口气,“我还以为这次能回苍舒了呢。”
“这身份的作用就是不让柳溪桥怀疑我。”楚听弦起身,“他迟早会知道,只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说。”
越长离点点头,也起身道:“那我就走了,教主请多保重。”
楚听弦喊住他:“从后门走。”
于是被教主扔去卧底一年后还要被嫌弃的苍舒左护法敢怒不敢言地从小门委委屈屈回了家。
楚听弦推门而入的时候,听见花移影平静地说:“虽说柳少侠武艺高强也足智多谋。但是对方拿你恩人做要挟,难免还有些别的下作手段,还是小心为上。”
楚听弦脚步一停,随即不动声色地走进去:“怎么了?”
花移影见他回来便道:“让柳少侠与你细说吧。”说罢飘然离去,楚听弦见柳溪桥坐在椅子上凝视一块令牌便道:“怎么了?”
柳溪桥将那令牌收好:“我少年时期有位救命恩人,如今有难,我要救他。”
“一向都是你当别人救命恩人,想不到也有你报恩的一天。”楚听弦道,“什么时候去?”
“明日。”
“我陪你。”楚听弦道,“在哪?”
柳溪桥道:“恐怕你只能在家等我回来了。”他笑了笑,“那个门派要我单独前往,不然就杀了我的恩人。”
“他说让你一人前去,你就当真一个人?”楚听弦道,“你若担心,我不现身。”
柳溪桥正色道:“不行。”
楚听弦见他难得不笑,心念一动,上前坐在他身侧:“说说理由?”
柳溪桥道:“这是我的私事,怎可连累他人?”
楚听弦见他神色严肃,便知他绝不会让自己陪同,只好不再提。他二人又闲聊片刻,便回房休息。
楚听弦房间不小,放了扇屏风又放了榻小床,柳溪桥洗漱过坐在床上,脑中那慕字令牌和画卷上的杏花交叉出现在眼前,他一时觉得思绪混乱,救人一事他倒不是怕,唯独那画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仿佛那朵杏花被风吹着,轻飘飘落在他心上,挥不去抹不掉。
他正出身,却觉得眼前烛光一晃,楚听弦执着烛台站在他面前:“怎么了?”
柳溪桥回过神,见楚听弦将烛台放好,靠在床边问道:“担心明天救人?”
柳溪桥笑道:“不担心。”
楚听弦语气依旧冰冷,话却截然相反:“我倒是担心你。”
柳溪桥嘴边的微笑一凝,侧过脸看着楚听弦,灯下看人,总是朦胧幽暗,平添了一份暧昧。
柳溪桥收回目光,忽然自嘲一般笑道:“我倒是第一次被人担心。”
楚听弦扬眉:“我还以为你身边从不缺人拥簇。”
他的笑容很轻,语气悠远:“非是我自吹自擂。我大师兄算得上是一等高手,我虽不如他,但是在归雁楼里,也称得上第二。平日也都是我救人,未曾有过什么意外。我诸多好友并非不关心我,只是他们觉得……我不会有危险。所以他们也会叮嘱我注意安全,但这种叮嘱更类似是,人在出门家,家人随口一句走路小心一样。”
他微微歪着头,对楚听弦说:“不是说我好友亲眷们对我不好的意思,他们素日对我体贴,也愿意为我出生入死,我也一向敬爱他们,只是——”
“不必和我解释这些。”楚听弦打断他,“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不必多想。”
一向冷若冰霜的青年语气十分难得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