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情绪开闸的瞬间,便山呼海啸地席卷归来。
所向
灵山秀色、空水氤氲。
人生几回伤往事,山行依旧枕寒流。
紫金山的夏季如若初春,还是有些许寒冷,蒋溪在李三斤各种奇灵怪药的各种试炼下,竟是好得很快。
这日天气暖和了一些,蒋溪披着氅衣,缓缓地走出房间。
每一口呼吸中有饱浸着青草香气,宽容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从头到脚,熨帖着冰冷的灵魂。
一只漂亮的蝴蝶静静围绕着蒋溪翩翩起舞,缠缠绵绵。
“这只蝴蝶神了,怎么围着你转来转去的,把你当成这山中最美的花儿吗?”唐慕可不知何时出现在蒋溪身后,手上拿着一个暖手的汤婆子,不容拒绝地塞到了蒋溪手里。
那霸道的模样和神情,像极了当初将清尘塞到他的人生。
“师伯......”蒋溪差点就欲语泪先流,许是这段时间流了太多的泪,泪腺已经干涸,半天,也没有泪水流出,只有他愈发殷红的眼眶在阳光下愈显凄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师伯跟你说,你能活着就最重要,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唐慕可轻轻地拨弄着蒋溪的头发,将一缕碎发拨至他耳后。
“师伯是怎么救出我的?”
唐慕可的手猛地一怔,而后缓缓地放下,扶着蒋溪缓缓地在院子里走着。
“我们出门看看罢,看看这大好山水。”唐慕可笑道。
蒋溪淡淡地点了点头,跟着唐慕可朝着大门走去。
“哎呀,祖宗啊,这是要干嘛去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李三斤蓦地出现,张牙舞爪地狂奔过来,抻着脖子叫喊道:“这刚好,可不能再折腾啊!饶是神医如我,可是不能再救你第二次啊!”
唐慕可大大地啐了一口,满脸糟心:“什么救他,你师兄本就法力高超,受了些皮外伤,哪有你说得那么玄乎!”
李三斤当即反驳道:“普通医者都是医身,而我是医心,师兄主要是心魔作祟,这可是天底下最难医的!”
唐慕可刚要训斥李三斤,倏地想起来什么,便不再言语,转身拉着蒋溪出了大门,留下一句:“午膳的时候我们回来,今日心情好,中午添一道萝卜焖牛腩吧。”
此言一出,正在牛棚里埋头苦吃的三头傻牛登时愣住,在心里狂骂着杂毛道士,鸠占鹊巢不说,还胆敢觊觎他们的□□,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