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该喝药了

碰他的额头,一点力气都不没有用,仿佛稍微用了点力气,就能把男人给弄坏弄碎。

    阿允的指尖触碰到他的皮肤,他的身躯颤抖了一下。

    似惧,似厌恶。

    还疼吗?阿允温柔的问他,眉间带着怜惜。

    床榻上痛的都快失去知觉的男人在她的声音中被迫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张原本陌生现在却极熟悉的脸。

    她就在他眼前,离他离得这么近,近到他一伸手就能将她细软的脖子给捏断。

    "皇后皇后娘娘"王鹤言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声音沙哑的哪里似那个连声音都被众人夸赞过的王氏公子,此时的场景更尴尬的让他像是一条体弱多病的狗。

    合该被阿允凌虐的那种。

    拜你所赐我现在他用守备挡住嘴唇止不住地咳嗽,不痛。明明嘴里都快说出求饶的话,却硬着心肠忍受着来了一声不痛。

    阿允便点点头站起身来,果然是王氏的公子,有骨气!她称赞道。顺手甩了甩鞭子试试力道,极响亮的一声让王鹤言颤了颤身体,他的内心告诉自己要坚守着、不要屈服,可惨遭凌虐、饱受疼痛的身体却有些受不住,听到熟悉的一声响后便本能的感受到了惧意。

    我会给你十鞭,阿允慢条斯理说,这期间你随时可以向我求饶,和以往一样,我是绝不会嘲笑你的。

    毕竟

    阿允唇边的笑容愈发地浓郁,简直像慢慢地在掺杂着恶意一般,你可是我第三个儿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的生父我对你,还是满怀着爱意。

    她在王鹤言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笑弯了眼睛,并将第一鞭重重地甩在他身上。

    打人是会有快感的。

    原本,这种事阿允连碰都不必,自有他人代劳,可不知是哪一日,她随意拿起长鞭挥到王鹤言身上,竟也喜欢上这种痛快发泄的感觉,尤其,当对方是个铁骨铮铮,咬牙忍受却从不呼痛的人。

    不过今天阿允心情极好,虽然十鞭一鞭不少地落在了王鹤言身上,倒也没像从前似的将他弄得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只勉力发泄了一通,就和以往一样唤明礼拿来药膏,亲自给他上药。

    她倚在描金的漆榻上,将王鹤言半抱在怀中,也不在乎他流出的污血是否会弄脏自己的衣衫,手上沾了点儿外臣上贡的良药,漫不经心地就往上抹。只动作实在随意,指尖不时刺到伤口,弄得男人觉得疼痛更甚。阿允也是恶趣,明明看见他额头上冷汗连连,唇瓣苍白似雪,既然王鹤言不说不语,她当作男人甘愿承受,更不会顾及其心理。这么一折腾也过了些时间,阿允发泄完了,将一声不吭强行忍耐、当自己是什么隐忍英雄的男人随意抛在榻上,挥袖准备离开。

    随后。

    她在离开时第一次被男人叫住,皇后,你刚才是什么意思?男人的声音颤抖沙哑,却附加了份沉重的情绪。

    阿允唇边绽开笑容。不回头,只问,什么话?

    其实她心里清楚。

    王鹤言也知道她不会忘,任何一个人说出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都不会忘记的,她只是和过去一样,单纯地为了玩弄人心,以别人的苦痛作为慰藉和乐趣。

    然而事关重大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令远为了不受屈辱可以回避的。

    哪怕她是在羞辱。哪怕她嘴里说出的话和以往一样真真假假,分不清虚实。但,只要有那个可能令远心甘情愿的承受一切。死亡、羞辱、屠戮、碎尸、或死于马蹄践踏之下,五皇子,皇后,您刚才提到五皇子他的嗓子已破,说起话来刺耳得像是铜丝摩擦铁石一般,偏偏一双早已沉寂如死灰的眼睛此时又亮了起来,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阿允觉得有意思,她之前压抑得太过,在别人面前又要保持皇后的品格,难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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