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恨我,他连单恋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没睡好,这一夜辗转反侧,一直担心屈昊行会不会听到。
我平日表现的那么天真懵懂,在床上却放荡成那个样子,虽然哑了没吭一声,但是昨夜我和屈昊止的交欢看起来那么激烈,他骂我的那些,骚狗骚货什么的,我都一一应了,屈昊行知道了会怎么看我?
这能算是夫妻情趣吗?
陶晓茹和他上床时,也会像个婊子一样什么都应吗?
我不知道,我没和爱人做过爱,我只能祈求屈昊行没有醒来。
始作俑者屈昊止睡得正香,手臂搭在我肩上,他一整晚都是抱着我睡的。
门早关严了,他在梦里还演独角戏。
我又困又累,没精力怨恨他,何况到底是自己造孽,谁让我招惹他的。
我悄悄钻出被窝,准备下楼热牛奶,喝点助眠,再回来睡觉。
还没下楼,就看到屈昊行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喝茶,看着报纸。
我正要退回屋,屈昊行好像听到声音,他抬头看到我,笑着跟我打招呼:“早啊,阿唯,要一起吃早饭吗?”
他对我一如既往的温和,应该是没看见吧。
我怎么会拒绝和他独处,我点点头,走下楼去。
“刚醒?”
屈昊行放下财经报纸,笑着看我。
我反应过来自己没洗脸刷牙,本来只打算喝杯牛奶就回去睡觉了,怎么想到会碰上屈昊行。
这个人也太自律了吧,睡得早起得早,昨天刚刚出差回国,今天都不给自己放个假睡懒觉?
捂脸什么的太做作,我只好低下头,很爷们儿的,狂野地揉了揉眼睛,希望眼睛上没有眼屎。
没揉两下,屈昊行抓住了我的手臂,他像对小孩子说话一样轻声细语,“别揉了,伤眼的。”
我看了一眼,手臂上应该没有沾到眼屎什么的吧,别蹭脏了屈昊行的手。
屈昊行让佣人洗了条热毛巾给我擦脸。
我擦完脸,干干净净的,终于敢抬头看他了。
屈昊行还是很温和地笑着,伸手好像要摸我的头,我很乖地低头,像小狗等待主人爱抚。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指指我的脑袋,“你的头发稍微有点翘起来,别动,没关系的,头上的包还疼吗?”
我摇头,我巴不得他摸摸我,哪怕疼也没关系,小狗需要爱,我心里只有他一个主人。
早餐被端上桌,两碗干贝蔬菜粥,几屉虾饺和几样小咸菜。
这也是屈昊行的魅力之一,他不像屈昊止那样喜欢绿宝石什么的奢侈品,吃饭也要求山珍海味,他日常装扮考究为得是礼貌得体和彰显身份,他从不贪图什么物质享受,喜欢的菜色也很平常。
他很务实,生活朴素,这个男人的一切都值得称赞。
“不知道你们几点起,就叫他们简单做了些,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摇摇头,和他吃一样的东西就是最好的。
说到吃饭,我又想起昨晚开着的那道门,不问清楚恐怕今晚也睡不好,看屈昊行好像一切如常的样子,天下应该没有那么巧的事吧?
我壮着胆子指了指肚子,指了指他。
“你问我饿不饿?”
我点头。
“不饿的,昨晚吃过夜宵,现在感觉还很饱,但是早餐应该按时吃,不是吗?”
捕捉到昨晚两个字,我僵住了,甚至忘了附和他。
我又指了指钟表。
“嗯?是问我几点起来的吗?"
我摇摇头,用口型说了夜宵两个字。
“你问我什么时候吃的夜宵?”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