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彰显着主人不得不用力才能保持呼吸的稳定。而顾宁川更不是那种看着朋友难受,自己一个人转身就走的那种人。
不要,不要靠近我。晏慈在心里念道,顾宁川却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对方的阴影把他笼罩在其中。晏慈又开始干呕,反复催吐,甚至连胆汁都吐的差不多了,只能趴在洗手台上喘气。
他感觉到自己像一条狼狈的狗,而他心中的神明正在旁边注视着他,这让晏慈很难堪,骨子里尚存的一些傲气让他不愿再让顾宁川看下去,他低声,从喉咙里挤出来词句:“出去……别,别看着我。”
顾宁川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很复杂,如果晏慈还很清醒的话大概能读懂,但现在的他是注定不能的,也就错过了这样唯一的一个机会。
顾宁川出去前拍拍他的肩膀:“我去楼下药店给你拿点药,你等我会儿,温水给你倒好了,可以直接喝。”
晏慈说什么都不肯去医院的毛病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他没办法强迫晏慈,只好去询问药店的店员,等顾宁川再上楼的时候,晏慈已经收拾好自己回床上休息了。
这下他也不好再待下去了,给晏慈留了张字条,把他买回来的药和饭菜都放在桌子上,字条压在下面,他对着紧闭的房门轻声说了句晚安,就悄声离开了。
晏慈根本就没睡,他躺会床上只是为了逼顾宁川离开,他脑袋里乱的厉害,什么都不想去处理,翻江倒海的胃终于好受了一点,能让他正常躺着休息了。
晏慈眼睛慢慢合拢,抽痛的神经也渐渐平复下来,药物带来的困意让他很快又陷入了梦境之中。
……
他又梦到了霍临。
他能感觉到梦里的自己很健康,只是这个姿势很奇怪,他跪坐在霍临的腿边,像一条乖巧听话的狗。
晏慈意识想要站起来,身体却牢牢的锁在地上,他这才发现在梦里他的行为并不完全受他的意识趋使,反正都是在梦里,晏慈类似于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干脆就跪着不再动弹了。
他的视线稍微上移,想看霍临到底在干什么,还没等他抬起头来,一巴掌就落在他的脸上,声音脆响,并不是很疼,但羞辱性很强。
晏慈被这一耳光打蒙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他,现在在他的梦里,他印象中一向冷淡的霍临却做出这样的事来。
更可怕的是,他不受控制的身体正在轻蹭霍临的手掌,更像是乞讨主人欢心的小狗了。
霍临的手指撩过他的下巴,这下他终于能抬起头了,霍临还是那幅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晏慈来了点兴致,他眼前的这个霍临,和他平日里接触到的那个似乎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或许是在梦里的缘故,晏慈并不很生气自己被他扇了一耳光,一是他本来就挣扎不了,二是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种奇怪的氛围在里面,霍临并非是为了羞辱他或是什么,他隐隐约约觉得是自己先坏了规矩——因为他想抬起头来。
这更加奇怪了,他和霍临之间什么时候存在过规矩了?难道他和现在这个姿势有关?晏慈懒得再思考了,决定稳下来看看这个梦还能荒诞到哪里去。
他被霍临扣上了项圈,精致的黑色皮带束缚住他的脖颈,晏慈有些不安,有种命脉都被别人掌握的感觉,在梦里他的身体安分又听话,乖巧的让霍临给自己戴上。
这种感觉很奇妙,项圈好像不仅是戴在他的脖颈上,更是戴在了他心里,像有把锁把他给锁住了,晏慈只能控制很微小的一些动作,还是他实践了好半天才发现的。
霍临的手从他的下颚滑倒后颈,又抚摸上来摸到他的耳垂,这个动作更像是爱抚,晏慈探过去蹭他,却被男人一把摁住了头,手指从他的发丝间穿过,他的头被摁进了男人的胯间。
晏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