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痛楚——能把他散乱的心神扯回来。于柏在心里暗叹了一声,这些年本已经渐渐习惯,虽然仍是做不到自渎,但清洗、隐藏这些事已经做得了。想不到之前只是被李渺碰了,就越发不长进了。
这也做不到,跟个废人一般。
他褪下亵裤,分开双腿,看也不看就将那东西一把扯下,强忍着恶心道:“劳烦,滚水,布巾。”
李渺也不多问,传了东西来,给他放在床头,于柏用滚水洗了那张东西,用布巾擦了,再擦拭那处秘花的时候手抖得厉害,只随意沾了沾就丢在一边。他分开腿,垂头眨了眨眼,压下喉中烦恶,待眼前的黑斑散去,才轻轻地贴好。
李渺冷眼看着,见于柏重新穿好,已是一头的冷汗,纤细的脖子上喉结暗暗滚动,倚在床头喘了半晌才慢慢趟了回去。
本来是贴了层皮儿上去,他却如同脱了层皮一般。
于柏虚脱地躺了片刻,心悸平缓下来,才后知后觉地想,都暴露了,我还把那东西贴回去做什么?白白遭一趟罪。恍惚间听见李渺的声音:“阿柏,你不会以为这事就揭过了吧?”
“阿渺,”于柏心神不宁,又实在没什么力气,低声道,“我并不愿瞒你,之前大局未定,我不愿徒生枝节。其实本打算你一回来就跟你坦白,我确实出身翠流国皇家,碧波李氏灭了翠流,我流落在外......我见你时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后来知道了,入京后也从未做过不利于你和翠、碧波国民的事。李渺,我知道你怨恨我的同族,所以从未敢以朝臣自居,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跟着我?”李渺沉声道,“说得容易,你就不恨?”
于柏沉默半晌,再开口时声音也哑了,“碧波李家开国之君灭我故国,屠我同族,辱......君上,然则是非成败已定,更何况你们也已经付出了代价——”
“付出了代价?!”李渺厉声断喝,“喻氏子!这就是你杀我父母亲族、屠杀我族人一百三十二人的理由吗?!”
“什——”于柏大惊失色,伸手抓住李渺的衣袖,“你说什么?我杀什么——”
“我亲眼所见,你竟想抵赖吗!”李渺逼近于柏,一字一句道,“我那时尚幼,受惊过度,才忘了,但是我在边疆这些年,那些血,让我想起来了,于柏,你就是那个杀人恶鬼!翠流的白衣祭司!”
“亲眼......所见......”于柏浑身发抖,额头青筋直跳,几乎是哀求着,“你......亲眼所见吗?”
李渺甩开于柏扯着他衣袖的手,红着眼,点了点头,“你这副嘴脸,我一旦想起来,就绝不可能认错。”
雒山惨案。
当时翠流覆灭,碧波建国,历经数年,抓捕翠流国皇室及贵族数百人,开国君主于雒山公审翠流遗民,设雒山大祭,碧波名门大族一百三十二人参加,还未开祭即被翠流旧人以禁术围杀,全部有去无回。幸而当时的皇孙李渺偷偷溜去雒山后山的猎场玩耍,被疼爱孙子的开国君主李沥捉了训话,使得祖孙二人没有和其他贵族一样提前等在公审当场,竟得以逃过一劫。
等李渺按时到达雒山祭坛,只有遍地鲜血,父母兄弟尽数被屠。
现在李渺说,他其实看到了那个屠夫。
于柏脱力般倒在床上,怔怔地望着李渺,似乎想从他充满仇恨的眼睛里谋一条出路。他最终轻轻地扯了扯嘴角,笑意再也到不了眼底,“阿渺,我有罪,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李渺扯下他的被子,隔着亵裤抚摸于柏,“你有什么罪。”
“我杀人......咳咳,”于柏急喘了一口,连连呛咳,“咳,我杀了很多人......咳咳,该偿命......呜!”
“偿命?”李渺森然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