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觉得眼皮沉重,渐渐睡去……
睡梦中,他又看见那古代宫廷景致,和那不断上演的故事情节——
他与某个男人格斗,不慎落入谷底,莲顺格格伤心至极地俯跪在崖边,嘴里
大喊着他的名字,接着……竟跟着他跳下——
这次,他似乎想起了多一些,混沌的脑子也逐渐筑构出完整的情节。
汗水不停从他鬓边滴落,他依稀想起……自己本是位贝勒爷,却因为爱上另
一位格格,而辜负了莲顺!
直到死亡的前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真正所爱的是莲顺格格。以往之所以忽略
她,完全是被权势面子所害。他不容许别的男人与他争夺女人,因此把自己喜欢
的女子给搁置遗忘在一旁。
她是位柔美温驯的佳人,对他情意执着、爱恋深厚,可他却因一念之差,不
但伤了她的心,还用计欲加害另一对相爱甚笃的情人——
这是梦抑或是真?
他心慌、他意乱;若只是梦,为何他会连连梦着它?倘若是真,那么他今生
又是为何而投胎?
是为赎罪吗?为了那个曾经深爱着他却被他所鄙弃的莲顺而来?
场景清晰、内容清楚,但他就是看不清莲顺的脸!有时他会自行将她幻想成
菲予,难道她真是菲予?
「烦!」饶德潞忽而清醒,大叫了声,气息深喘,只好从床上坐起为自己倒
了杯冰水饮下。
这绝对不是个梦境而已,它在他脑海回旋多年,今天好不容易弄清楚一些头
绪,这些如同连续剧的剧情怎能以「梦」这么简单的字给解释清楚?
就在这时候,他房间的门铃声霍然响起,他深吐了口气,缓缓走去将门拉开。
当他瞧见站在门外对他灿笑的菲予时,突然想起方才梦境中的莲顺格格。
他猛地一震!
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发觉她两人的相像……虽然她们的存在相隔数百年,
性情也差距甚大,可为何会给他这么大的悸动?
「你还没睡饱吗?看你脸色不太好。」菲予收起笑容,脸上覆着不解的忧色。
「是吗?」他搓了搓了双颊,眨了眨眼,力持冷静与清醒。
本想告诉她这事,可看她什么都不懂,哪还会记得前世的事,还是暂时别告
诉她这些吧。
「可你……印堂发黑,准有问题。」她走进房间,就着屋内光线观察着他脸
上的表情。
「什么印堂发黑,你胡说!」他揉了揉眉心。
「喂,你好像不信邪哦?电视上那个鬼话连篇不是说了,饭店不干净就会闹
那玩意儿……天!」
她突然咬住指头,大呼小叫了起来,「你是不是被鬼压了?」
「什么被鬼压?!」他差点儿晕倒,更对她丰富的幻想力感到心惊。再说真
要被压,也是被她这个前世冒出来的「鬼格格」。
「你不信?我说的是真的!」
「够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出去逛?」经过数天相处,他终于懂了,能让她闭
嘴的方式就只有要挟。
他现在头昏脑胀的,一点儿也不想出门,若非先答应了她,他还真想拿被子
再次蒙头大睡呢。
「当然想了!」说到逛街,她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压根没注意到他有多么
的不耐烦。
「那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
说着他便走向衣柜,拿出服务生刚送来的干净衣裤,正要脱掉身上的休